“怎丶怎麽帮?”谢择星涩声问。
“像上次那样,我用信息素帮你,”傅凛川说,“你跟着我继续调整呼吸节奏,撑过这次潮热确定腺体没有问题,我再给你注射抑制剂。”
谢择星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潜意识里他知道没有傅凛川帮忙,他绝对熬不过去。Alpha在易感状态下不用抑制剂又得不到任何安抚,必定会彻底失去理智见血。
他或许应该庆幸,傅凛川的信息素对现在的他有用。
谢择星闭起眼,终于默认了傅凛川的提议。
傅凛川释处的Alph息素迅速将他包裹,干燥尖锐丶力量感十足的烟草香侵入鼻腔,虽然霸道,却并无那些让人不适的侵略压迫感,与他自身的木质冷香纠缠丶拉扯丶交融。
漫长的过程仿佛一场酣畅淋漓的攻守战,最终融为一体。
谢择星喘得厉害,浓密睫毛不停抖着,被额头滑下的汗浸湿,浑身更是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那些燥热被属于傅凛川的Alph息素安抚,逐渐转变成另一种难以描述的刺激快感,难耐又隐秘,在他身体里叫嚣沸腾,不断冲撞着他的五感和神经。
傅凛川的手掌按着他後脑,手指插进他湿透的发间,拇指腹悬在那片敏感的腺体上,不时轻擦过去,引得他身体本能地战栗。
谢择星始终没有睁开眼,过于难堪的感觉让他下意识不想面对傅凛川。
傅凛川的目光凝住,一瞬不瞬地注视谢择星此刻的反应,将他脸上所有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进眼中。
谢择星终于对他不再有抗拒,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的信息素安抚。
属于朋友的那条界线在这样的安抚里逐渐模糊,终会有彻底消失的那一天。
凌晨两点。
傅凛川推开客厅窗户,让密闭空间里过于浓郁的气味消散出去。
谢择星从沙发滑坐到旁边地毯上,潮热暂时退去,他身体里的力气也被抽干,连指尖都擡不起来。
傅凛川回来,伸手轻擦了一下他汗湿的发尾:“好点了没?”
谢择星哑道:“你别动了。”
“没什麽问题了,我现在帮你注射抑制剂,之後不会再这麽难受。”傅凛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择星还有些恍惚,没有做出反应。
傅凛川的语气和神情都太过从容,仿佛他们刚才做的只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其实信息素交融放在正常Alpha和Omega之间,已经是仅次于腺体标记的极端亲密行为。
即便他们都是Alpha,被那场噩梦记忆影响,现在的谢择星已经很难做到像从前那样洒脱,更无法风轻云淡地对这种事情一笑置之。
傅凛川坐下,看着他示意:“伸手。”
谢择星的喉咙慢慢滚了一下,伸出手。
抑制剂缓缓推进他手臂里,傅凛川自若道:“我之前说过的,你把我当医生看就好。”
“医生需要你这样舍身吗?你还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过多少病人?”谢择星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破罐子破摔。
傅凛川轻掀起眼皮,不含情绪的眼睛看向他。
谢择星有种被这个人盯上的不适感,恼道:“算了,你别说了。”
“你是第一个。”
傅凛川的视线落回去,淡定说:“你不只是我的病人,还是我朋友,就当是我勉为其难舍己为人好了。”
“……”谢择星彻底无话可说。
针尖抽出,傅凛川拿棉签用力按上去:“别胡思乱想了,很晚了,去洗个澡赶紧睡觉吧。”
他说罢收拾了垃圾起身去扔,谢择星犹豫叫住他:“凛川。”
傅凛川回头:“还有事?”
易感期没结束,那些亢奋激荡的情绪也不会这麽轻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