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霄一副看法外狂徒的表情无奈地看着陈定言。
陈定言有点心虚地挠了挠脸颊:“……我没有迷药,我瞎说的。”
不过陈定言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她认为在明天到来之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梁天时昏迷个一天一夜。等梁天时设下的杀人装置被排查出来了,再送去心理疏导也不迟。
孟行霄却觉得让嫌犯昏迷并不是个好办法,因为手段除了“把他迷昏”之外,只剩下“把他打昏迷”了。
警察打昏一个还没开始犯罪行动的市民,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定言开始批发馊主意:“我们现在就点十斤大米饭外卖,让他全都吃下去晕碳。”
孟行霄:“……这不还是酷刑吗?”
陈定言思忖:“我行李箱里带了游戏机,让他一直玩连连看,玩到一百八十关肯定就昏迷过去了。”
孟行霄:“……他即使玩到一百八十关也不会昏迷。”
陈定言换一个馊主意:“再不行的话,我还带了泰诺,让他吃一点。”
孟行霄:“……”
经过前两个馊主意的对比,他居然觉得这个馊主意有点可行,他也是被陈定言传染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行李箱里为什麽会带着游戏机和泰诺?
孟行霄:“让没有感冒的人吃感冒药,至少我不会做的。”
陈定言比了个“你清高你了不起”的鄙视动作,打开洗手间门出去了。
梁天时果然还在窗边,他双手按着窗台,无所事事地看向楼下。
见陈定言出来,他回过神:“你们商量好了吗?”
陈定言冷笑了一声:“没商量好,闹掰了。”
孟行霄从洗手间内走出来,他很配合她的说辞,冷着脸离开了酒店房间。
房间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梁天时和陈定言二人。
梁天时的目光从门上收回:“为什麽?”
陈定言再次打开行李箱:“我提出的馊主意他每个都不乐意做。”
她边说边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游戏机丶蜡烛丶感冒药丶订书机等物品。
梁天时对于物品的繁杂程度有些震惊,诧异的神色难以掩饰。
陈定言把物品排列在桌上,正式发出邀请:“喂,我们不推理了,通宵玩游戏吧。”
……
孟行霄并不是擅离职守,而是按照预先约定好的,去了梁天时父母的家里,顺便叫上了郝警官一起。
梁天时和父母一起住在老式
小区楼的一套两居室套房中,地砖灰白,墙上抹了白漆,并未贴满墙砖,只有踢脚线处简单装饰了一下。
孟行霄简短地和梁父梁母解释了几句,开始询问一些细节。
酒店内。
陈定言一边问一边把五子棋收起来:“真的不是明天有水电工或者维修工要来然後无意中设下一个引爆点吗?嘿,我五颗满了。我们换个游戏。”
梁天时微笑着道:“不是,我不会借别人的手杀人。”
陈定言拿出奇趣巧克力蛋,分给他一个:“那是明天什麽东西到期了?修好的车拿回来了?保险明天才开始生效?”
梁天时接过:“原来你认为我有钱买保险。”
陈定言逐渐失去耐心:“那为什麽非要选在明天?我直接问你,不想猜了!”
梁天时依然没有把谜底告诉她,只是淡淡地道:“猜最简单的。”
陈定言拆开巧克力蛋包装纸,无语:“……我猜的那几个难道不简单吗?”
她拿着塑料小勺挖了一颗脆皮巧克力球,送进嘴里。
短促的灵光闪现。
她的脑袋被巧克力激活:“是因为明天是什麽纪念日吗?”
梁天时没有否认:“嗯。”
陈定言挖了第二颗巧克力球:“不是你的生日的话,那就是你被养父母捡到的日子。”
梁天时点头:“你说得没错。”
陈定言停下动作,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简单得过头了:“……真的这麽简单?”
梁天时微笑着反问:“不然你还想要多难的动机?”
陈定言用手比划了一下:“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铅笔竖在垃圾箱上然後精准地制造一场意外之类的。”
梁天时摇头:“那会很无聊。”
陈定言不明白了:“那什麽才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