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脸其实不精致,圆钝,所以适合穿浅色,一套浅青色的交裾女裙,文静女气,单手侧抱着孩子,一看就是很宜室宜家的样子。
苍螟给过它一个共命蛊,只要喂给它吃了,就算它不愿死,它死後不久它都会跟着中蛊毒而亡。
可惜它终究还是舍不得给它下。
今日险胜了,外头如今还安全,但它拿不准过几日或者明日是否还安全。
能藏几日算几日。
娄夺将手上的血水擦干净,在地下昏黄的烛火映照下,轻柔地触上温热圆润的脸颊。
类猫其实吃得不多,但怀孕了好像就是会胖一些的。
小慈不敢躲,但身上汗毛直竖立。
娄夺触摸到它嘴边因为害怕而显出来的白毛类须,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逗弄狸猫似的,卷玩小慈脸上的长类须。
“你怕什麽?”
“我不杀你。”
“这麽怕我干嘛?”娄夺难得颇有耐心地和它说。
小慈望着又不知道抽什麽风的娄夺,它会这样,不就是它总对它说那些死也不会放过它的话吗丶笑都不让它笑,连弄流産再让它怀上这样的疯话都说得出口。
它会觉得它想杀了自己和宝宝不是很正常吗?
娄夺想要从小慈手里抱走挡着它们温存的小孩,小慈不愿意撒手。
念慈夹在中间,好奇地望着奇怪的爹娘。
爹锁紧眉斗气的样子,娘很难过的样子,眼睛都红红地。
没等念慈离开里阿的怀里,侧头一望就看见它阿吉弯下腰,咬得它里阿都哭了。
念慈知道它们是在亲亲,就跟娘亲有时候忍不住亲它一样,它忍不住亲娘亲一样,阿吉也会忍不住亲娘亲。
不过阿吉亲得好凶,想要吃掉娘亲一样。
念慈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被小慈抓着脑袋,窝进散着温暖馨香的怀里。
夜里娄夺接到前方的报令,一直死死搂着小慈,望着小慈不阖眼。
小慈吞咽了几回口水,紧张兮兮地不敢和它视线对视太久。
同床异梦的夫妻其实谁都没有睡着。娄夺看着装睡的小慈,自己都不知道眼下的阴影一直在轻微颤动。
地下无论白昼都一直昏黑,白天一直燃着不需要油的虫灯,昏黄勉强能视物,夜晚入睡时,地阁里就仅仅亮着两三盏。
柔和的轮廓模糊不清,好像敷上了一层暗光。
安静的黑夜容易滋生下流,龌龊的欲望,娄夺饶有趣味地呷吻小慈的脸颊上的额头丶眼睛丶鼻子,嘴唇,下颌到纤细的脖子。
小慈受不了睁开了眼,有些抗拒地偏了偏头。
娄夺却很有兴致地追着它逗它。
“叫夫君。”娄夺用命令的口吻对小慈说话。
“夫君。”小慈闪烁眼睛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爱不爱夫君?”娄夺嗓音越发低哑,嘴角咧开的弧度也越大。
“爱。”强权之下,小慈睁眼说瞎话。
“要不要给夫君生孩子?”
“要。”
“生几个?”
“夫君想要多少个就生多少个。”
娄夺哼哧哼哧颇为愉悦笑了,小慈一直发冷汗的手心也好了一些。
娄夺连澡都没洗,就脱了外衣,穿着里头的单薄亵衣就抱着小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