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终成一梦
冯菁在客栈躺了两天。她不能再躺下去了,白鸢给的银子禁不起这麽浪费,她还要用这些钱去见端贤。她爬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萧让知道劝她没用,现在也懒得再多一句嘴。对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说什麽都是废话。他搀扶着她再次来到成王府门前。冯菁递给守卫一锭银子,说是想见羽菱侍卫。守卫琢磨一番,把银子收进袖中,让她靠一边等着。没多久,羽菱就跟着守卫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身蓝衣,远远的看着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待走近些,冯菁才发现她面色似乎并不友善。她嫌弃的看着她和萧让破烂的衣衫,扬起下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是什麽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见王爷。求您给个通融。”羽菱一脸不屑道:“你是什麽东西,王爷是你想见就见吗?赶紧走开。”冯菁身上开始冒虚汗,靠着萧让勉强才站得住,她没有与羽菱计较的心情和体力。但幸运的是今天她做了两手准备。她从袖中摸出最後两锭银子,连并一封信递给羽菱,“此信与府上一位叫做冯菁的侍卫有关。劳烦您把这个转交给他。我保证殿下一定会给您嘉奖。”羽菱脸色变得不大好,她接过信,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偷偷打开,看到落款的那一刻她瞬间惨白了脸,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冯菁居然没死!?她攥紧信纸,二话不说拔腿就去找羽冲。“哥,怎麽办?”她急的满头汗,当日哥哥做那些事她就不赞成,如今弄成这样,万一殿下追究起来,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吗?羽冲比她冷静许多,看完当机立断把信纸撕碎揉成一团,悄悄扔进湖里。“这信咱们不能送。殿下知道冯菁没死,肯定会彻查是谁下的手。他未必能把岳小姐怎麽样,但绝不会饶过你和我。”“可是……”羽菱仍然害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活着,殿下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咱们。”“那倒也不一定。”羽冲自信道,“当日有阳山老母动手,又灌下七绝散,她不死也是废人。现如今她托人在王府门口送信,说明已经是穷途末路。你想想,但凡她能找到过去熟悉的人来帮忙,怎麽…
冯菁在客栈躺了两天。她不能再躺下去了,白鸢给的银子禁不起这麽浪费,她还要用这些钱去见端贤。她爬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萧让知道劝她没用,现在也懒得再多一句嘴。对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说什麽都是废话。他搀扶着她再次来到成王府门前。
冯菁递给守卫一锭银子,说是想见羽菱侍卫。守卫琢磨一番,把银子收进袖中,让她靠一边等着。没多久,羽菱就跟着守卫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身蓝衣,远远的看着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待走近些,冯菁才发现她面色似乎并不友善。她嫌弃的看着她和萧让破烂的衣衫,扬起下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是什麽人?”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见王爷。求您给个通融。”
羽菱一脸不屑道:“你是什麽东西,王爷是你想见就见吗?赶紧走开。”
冯菁身上开始冒虚汗,靠着萧让勉强才站得住,她没有与羽菱计较的心情和体力。但幸运的是今天她做了两手准备。她从袖中摸出最後两锭银子,连并一封信递给羽菱,“此信与府上一位叫做冯菁的侍卫有关。劳烦您把这个转交给他。我保证殿下一定会给您嘉奖。”
羽菱脸色变得不大好,她接过信,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偷偷打开,看到落款的那一刻她瞬间惨白了脸,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冯菁居然没死!?
她攥紧信纸,二话不说拔腿就去找羽冲。
“哥,怎麽办?”她急的满头汗,当日哥哥做那些事她就不赞成,如今弄成这样,万一殿下追究起来,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吗?
羽冲比她冷静许多,看完当机立断把信纸撕碎揉成一团,悄悄扔进湖里。“这信咱们不能送。殿下知道冯菁没死,肯定会彻查是谁下的手。他未必能把岳小姐怎麽样,但绝不会饶过你和我。”
“可是……”羽菱仍然害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活着,殿下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那倒也不一定。”羽冲自信道,“当日有阳山老母动手,又灌下七绝散,她不死也是废人。现如今她托人在王府门口送信,说明已经是穷途末路。你想想,但凡她能找到过去熟悉的人来帮忙,怎麽也不至于在王府守卫那里碰运气。若这封信拿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你猜她会怎样?”
羽菱听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哆嗦半天说不出话。羽冲拍拍她的肩膀,“我教你怎麽回复那两个送信人。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哥,咱们这麽做真的不会出事吗?”羽菱听罢仍然不放心,可她又没办法说服自己做个善人。好不容易盼走冯菁和谢良,得来一个二等侍卫的头衔,她们正有着无量的前途,要是被这事毁掉就太可惜了。况且这事都是岳小姐的主意,她和哥哥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听令。真要论起来,他俩最多就是从犯。
羽冲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最後推了她一把道:“妹子,这事一旦被揭穿,岳小姐肯定死不承认要拿咱俩顶罪。你想想,阳山老母是我找的,令牌是你偷的,咱俩谁也脱不了干系。你说岳小姐授意,可她要是反咬咱们一口,咱们怎麽办?”
几句话点醒羽菱,果真是那样的话,假传殿下命令的人就会变成她和哥哥。毫无疑问,她俩会下地狱替岳小姐做冤死鬼。
那难道公平吗?
她收拾情绪,快步返回大门口。
“王爷说了,要是再有人来冒充冯大人就直接送去见官,不用回禀他。”说完她就叫侍卫赶人。
羽菱的话瞬间犹如一盆冰水劈头浇下,冯菁最後一点微弱的希望也被熄灭。是啊,已经被他杀死的人,怎麽可能还会出现?他根本连见都不必见就知道是假的。已经试过那麽多次,无数的证据摆在面前,她为什麽就是不信呢?
“快走快走!再磨蹭我可就报官了。”羽菱催促道。
气血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心头,冯菁无声地倒在萧让身边。
“好!好!好!打得好!不愧是我钟牧春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
“钟牧春我告诉你,你再这麽教你的徒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七岁孩子你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师祖的颜面都被你丢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