黐咗线先至会搏人丢!
林意安剧烈挣动,他听着她从喉间滚出的一连串唔唔声,想也知道骂得有多脏。
不过,他的MissLam还太稚嫩,没学到街头巷尾那些阿叔阿婶的精髓,骂起人来,也无关痛痒。
“记不记得我讲过什麽?”
江柏温一巴扇她大髀,她疼到打颤,戛然收声。
“如果你表现出任何反抗的情绪,就要遭受惩罚。”
她记得。
当然记得。
刚刚才惨遭过一分钟的惩罚。
现在呢?
“现在开始第二轮惩罚。”他冷酷无情地撂下话,大手亦是冷酷无情地除咗佢条纯白底富,她恼得伺机蹬他,佢只手按住佢大髀压至一旁,由得个嗨湿湿凉凉地晾在空气里,亦暴露在他眼底。
灯光大亮。
愈是显得白白净净,滑捋捋。
知他睇得清楚,林意安心烦意乱,想咬牙切齿地问下他望够没,却发不出声音。
想不到他竟好心取下球,“给个机会你,答出来,便结束这一轮惩罚。”
林意安磨两下发酸的腮帮,被他亢奋到诡异的灼亮目光盯至全身发烫,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知不知道这个是什麽?”他擡下巴示意她。
林意安愤愤咬唇,不肯说。
他便安安静静地睨着她,她沉默多久,他就看多久,眼睛似画笔似相机镜头,恨不得从此将这一幅惊艳画面永久记录保存。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林意安的固执倔强好胜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崩溃,败给他的癫狂邪佞。
咬住唇肉的齿松动,她送出一声很轻很轻的气音,轻得他差点听不见:“嗨……”
“边个嘅姣嗨?”
林意安别过头去。
“不想答?”他语气藏着威胁。
她真是攞来贱:“我嘅。”
“你嘅乜嘢?”
“我嘅……姣嗨。”
“黐咗D滑潺潺嘅嘢,洗唔洗我同你舐干净?”
“唔要!”她拳头都捏紧,“我答完了,当我求你,不要再玩我了。”
“当初你玩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个台风夜,仿佛永远镌刻在他灵魂,在每一日每一时刻每一分每一秒,反反复复折磨着他,提醒他——
江柏温,你真是好失败。
爹地永远地离开你,妈咪丢开你,奶奶嫌你麻烦所以送你到寄宿中学,还算亲近的姑姑并不会在争夺财産时偏心帮你,愿意赠你大笔遗産的爷爷是因为没其他继承人可选,异国他乡结识的第一个女孩用言语击伤你,同你要好的兄弟背刺你。
死里逃生,落得一身伤痛後,就连初次动心的女仔,都反悔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承诺,冷心冷肺地说她不过是骗你而已,像你这麽没本事的男仔,怎麽兜得住她的未来?!像你这种厄运缠身的人,克死她阿爸不够,难道还要带衰她吗?!
江柏温,做人这麽失败,你不如去死啦!
林意安被他突然狂暴的模样吓到,瑟缩了下肩膀,而後听到他阴恻恻地笑了声,情绪变化无常:
“是我求你别玩我才对,我快被你玩死了。”
她战战兢兢地睁着双眼观察他,此时此刻,竟完全无法将他同过去联系起来,只觉得在这副眼熟的皮囊之下,完全是另一个人。
“你是不是有病?”这不是嘲讽,而是认真地在问他。
“是,我有病。”他亦是认真地答,“我黐线嚟噶(我神经病来的)!”
不知他是同她讲真还是讲笑,林意安怔住。
他把她的犹疑看在眼里,觉得搞笑:“你系咪觉得好惊(你是不是觉得很害怕)?”
别说她,就连他自己,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恨不得去死的时候,都觉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