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只要她还肯同他说话,江柏温还挺乐意同她继续聊下去:“我以前是怎样的人?”
林意安回忆着,唇。瓣嗫嚅着,想例举一二,证明他曾经是多麽正直纯良的少年,不似现在强制霸道无人性。
奈何,翻遍回忆,好像都举不出经典事例。
一个会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丢进废弃汽车里,还扮做三好学生的人;
一个刚认识没多久,会说“就这麽护着你男朋友的童子身”戏弄她的人。
……要她怎麽赞他正直纯良?
“你以前可不会拿着点利益就威逼利诱他人,更不会强吻别人——”
“是吗?”江柏温反问她。
林意安一怔,还真被他问住了。
他岂止不会呀,简直就是顺手拈来。
仗着她想他参加双旦汇演,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要求,不断试探她下限。
知道她对他有感觉,他更是几次三番地想亲吻她,同她有亲密接触。
两人最後一次见面,他更是掐着她,夺走她初吻。
“对了,”江柏温突然凑到她耳边,用气音低声同她说悄悄话,“答应给我的比基尼照,你是不是还没给我?”
她确实没给。
两人第一次去泡温泉时,她穿过,但没拍照。
私下,她也不会特意穿比基尼拍照。
他生日时,因为他想要她原味……所以她把比基尼照的事,抛之脑後了。
“打算几时给我?”他问她。
“没有。”也不想给。
“我就知道。”他一副看透她的模样,“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擅长出尔反尔讲大话。”
她口口声声说,她最憎恨的人是他。
那他又何尝不恨她呢?
网约车抵达她家楼下,林意安下车,他便紧跟着下车。
即将拿门禁卡刷开单元楼大门时,她停住,无语地回头瞥他,“难道你还想跟着我上楼?”
“嗯。”他点头,“我喝多了,头晕。”
“那你应该回家。”
“有时候会想,十八岁那年,我的生日,最後是怎麽毁掉的。”他岔开话题,右手就着她的手,用她手中的门禁卡“滴”开门,“总不能是因为,我喝多了吧?”
他拉开门,做一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进。
她没动,双眼盯着他,就想知道他突然提这个,是什麽意思?
想让她愧疚吗?
就因为她的关系,害他动手打人,不仅毁了他生日,还害得两人的事,在网络大肆发酵。
“如果是因为我喝多了,你怎麽忍心放任我,现在就这样四处游荡?”
“我有什麽不忍心?”
“如果忍心,先前就不会劝我少喝。”
江柏温没再给她迟疑的时间,抓起她手腕,拖她进楼,进电梯,揿下电梯楼层按键,电梯门关上。
他知道她住在哪层楼。
林意安悄无声息地後退一步,想离他远点。
江柏温并非没注意到,他侧了点身,肩背抵到电梯壁,索性就这麽靠站着,姿态散漫,带着醉後的慵懒,“你这小区环境不错。”
“比不过江家,也比不过月半湾壹号。”
全都是在富人区,且不说配套设施更完善,风景更怡人,就连空气质量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