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对象,朋友是朋友,你总不能谈个恋爱就连朋友都不要吧?”蒲加烊说。
“真的只是朋友吗?”景临川看着他,蒲加烊重情重义,他不会跟他计较,可是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当然是朋友。”蒲加烊没转过弯儿来。
“如果只是朋友,跟我男朋友怎麽会发生冲突”景临川的话让肖念脸色愈加难看。
这个话,蒲加烊更想问。
“哥哥。”肖念喊他。
“小念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蒲加烊紧张地准备喊医生过来。
“我没事。”肖念摇摇头,嘴上说着没事,手却想去捂住伤口,一副忍痛的样子。
蒲加烊最後看着景临川往外走的背影说:“更何况他还把小念打成这样,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麽矛盾,可小念身上的伤是事实。”
景临川停下脚步,“蒲加烊。”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蒲加烊心口一颤。
“我理解你在意肖念这个弟弟,可他不是我弟弟,我们之间更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你最好劝他尽早放弃,否则最後难收场的只会是他。”景临川这话虽然是对蒲加烊说的,却是说给肖念听的。
蒲加烊没再阻拦他,而是呼铃开始喊医生过来。
肖念整个人躺在病床上,白色床单并不比他的脸色白多少,他盯着同样雪白的天花板,眼角淌出两滴清泪,又很快隐没在枕头里。
“就是前面那间!”
“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吃饭。”岑风把司砚拉上,“他请客。”
“嗯。”司砚没功夫计较这些小事,他应下後快步朝那间病房走过去。
“小爷就不去凑热闹了,我带他去吃饭。”岑风可不想再撞见景临川。
司砚点头,“账单给我报销。”
“老板大气。”岑风露出狗腿的表情,拉着通风报信的那位火速撤离现场。
病房门敞开着,不过里面没有景临川的身影。
“你是?”蒲加烊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又熟悉的面孔,总感觉自己在哪儿见过。
“景临川在这里吗?”司砚开门见山。
提到景临川,蒲加烊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你!”
蒲加烊偶然见过景临川手机里的照片,不过那时候的司砚身穿校服,周身带着学生气,比现在稍显稚嫩,也难怪他觉得眼熟却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
“你知道我”司砚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
“景临川手机里存着你的照片,我看到过。”蒲加烊初次面对司砚就心情复杂,一边是兄弟的心上人,一边是自己视为亲弟弟般照顾的肖念。
“他走了”司砚问。
“离开有一会儿了。”蒲加烊倒是有问必答。
“多谢。”司砚听到人已经离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景临川的号码。
电话几乎被对面秒接。
“我在医院。”司砚报出地址。
“等着我。”景临川说。
“你在给景哥打电话”蒲加烊试探性猜测。
“有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司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掠过他看向了病床上的肖念。
肖念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是他此刻虚弱的状态削弱了狠厉的气势。
蒲加烊跟着回头看过去,肖念一秒切换状态。
目睹全程的司砚简直要给他拍手叫好,“肖念是吧?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蒲加烊挡在他身前,眼中透着警惕。
“这麽防着我怕我伤他”司砚故意曲解说:“难不成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