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打扮漂亮的小姐姐中突然站起来一个。
过道就那麽宽,司砚被挡住去路,堵在他眼前的手机屏幕亮着一个二维码。
小姐姐留着一头利落帅气的银色短发,红唇张扬着自信,“要不要谈个女朋友?”
“不好意思——”司砚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再次抢先。
“不用不好意思。”小姐姐继续说:“扫个码就行。”
在她身後,一群女生想笑又不敢笑,想看又不敢直视,纷纷化身瓜田里的猹,偏偏不敢撒野跑。
“他有男朋友。”岑风笑眯眯地从後面伸出一只手搭在司砚肩膀上。
他的出现引得桌上接连响起吸气声。
“不好意思,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拦路的短发小姐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果断闪身回座位。
“好恶毒的祝福。”岑风笑出声,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岑丶风。”司砚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他的名字。
“少说话,快走。”岑风把人一路拽进男厕所,“小爷可不是占你便宜,这是替你解围,我说你有男朋友,可没说你男朋友是我。”
“你还怪聪明咯”司砚故意调侃,“有长进,看来管理好分公司有望。”
“你还好意思提这茬!没义气的家夥!”岑风指着他鼻子控诉。
“我的错,所以这不是请你出来吃好喝好吗”司砚举双手投降。
“我呸!咱俩今天顶多算偶遇!”岑风不吃他这套。
“那等会儿AA”司砚问。
岑风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姓司的你还是不是人”
回应他的是司砚解皮带扣的声音。
岑风靠在洗手池边,“说真的,你真把景临川的白月光给揍了一顿啊?”
“他先约的我。”司砚表示自己很无辜。
“啧啧啧!”岑风抱胸听好戏,“我都差点儿忘了,当年你可是拿过区男子散打第一名成绩的大佬。”
“好汉不提当年勇。”司砚走过来洗手,“这叫金盆洗手。”
“嗤!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岑风都多馀说那句话。
岑风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司砚干脆在旁边抽烟等他。
挂掉电话後岑风脸上却带上了幸灾乐祸准备看戏的表情,“说曹操曹操到。”
司砚弹弹烟灰,问:“人都进医院了还在闹什麽幺蛾子”
“你怎麽知道”岑风问。
司砚朝他身後微擡下巴,“你应该回头照照镜子,全写脸上了。”
岑风轻拍脸颊,倒没有真的照做,而是说:“你把人白月光揍进医院,你家那位可是去探病去了,放心,我这个朋友别的不说,八卦这块儿还是很有水平的。”
司砚猛吸了几口,随後把剩下的半截烟拈灭,“地址。”
岑风边追上去边报地址,脸上是藏都懒的藏的兴奋。
“临川。”肖念试图坐起身却有心无力。
“老幺,他怎麽在这儿”景临川问完立马反应过来,“你倒是好手段,把我身边的人都能拉拢过去。”
“景哥,小念就是想见见你而已,拉拢什麽的丶不至于。”蒲加烊适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保温盒。
“临川,我好疼。”肖念脸色的确很苍白,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演。
景临川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肖念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几分,那双红如小兔的眼睛看向蒲加烊,带着几分恳求,再加上他此刻身上的伤,愈发令人不忍。
蒲加烊立马追上去把人拦住,“景哥,小念好歹是我们的朋友,你能不能在这儿陪陪他”
“你再拦着我就不是了。”景临川语气中已然带上不悦。
蒲加烊赶紧松手,可他依旧想争取一下,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靠近景临川压低声音说:“景哥,小念是怎麽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难道你真的要不管他吗?”
“我家那位肚量小,看不得我跟其他人走的太近。”景临川把司砚隔空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