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那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叫弟弟吧,弟弟的头发很好呢,染个颜色也不错,姐姐这手艺不错,免费给上个色怎麽样?”
“不怎麽样。”
李溪白拒绝对话,珍姐也从业十年了,对这人也算是了解一,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自信的,被这麽毫不留情的拒绝,也没几次,她冷静下来,正要换个法子说。
苏程笑出声,“珍珍,看来你也有吃跌的时候,你还是老实点,别惹了人家。”
“怎麽能这麽说呢?”珍姐怪他揭穿自己,“弟弟年纪小,还不懂呢,弟弟,你说呢?”
“不需要。”李溪白有些不耐,“要不我先走?”
“别啊,我这都剪开了,这样出去,街上的人都会看的。”珍姐连忙摁住他肩膀,不让他起来,“我闭嘴。”
苏程见李溪白的目光一直在看陈秋,就说:“你们关系这麽好,背井离乡来这几天应该没玩过吧,今晚带你们玩玩?”
“不了,今晚我们还有事。”李溪白依旧拒绝。
珍姐翻了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你现在可以带他们去哪玩?”
啊对,那有认识他的人,确实不适合,苏程只好说:“之後有机会再说。”他摸了摸鼻子,加了一句,“如果我还活着。”
陈秋觉得这话不太对,但又不好问出口,结果苏程自己说:“其实也没什麽,无非就是今天东风压西风,明天就成西风压东风,我家那情况比较复杂,家大业大的,谁能走到最後也说不定。”
李溪白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他。
收起工具,珍姐吹了吹头发说结束,她的手艺确实不错,单纯的剪也能剪出饱满的後脑壳,挑剔的李溪白也不得不承认这次体验还行。
苏程说:“证件明天就会到你们手里,到时候你们若是有什麽问题,就来这里,我和珍珍的关系没人知道,别直接说名字就行。”
“欢迎再来啊。”珍姐目送他们离去。
陈秋和李溪白走远,珍姐回头坐在苏程腿上,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脸上,担忧道,“他们不像老实的,你确定要让两个陌生人参与进来吗?那些人都在找你,玩意被他们透露出你的事来,你会陷入危险之中,苏哥,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知道的太多他们的龌龊,迟早要说出去,他们不找到我便不会善罢甘休,躲了有几天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冒险一次,江九和我说这两个人不简单,接触过向家,和白龙对峙能全身而退,他们要是能引开针对我的注意力,这就成一大半,律师和我说及时与他们切割,财务方面尽量把我的损失降到最低。珍珍,辛苦你了,这一天我也希望会早些到来。”
“好吧,你向来是有主意的,希望一切顺利吧。”
*
晚上,陈秋睡不着,他觉得苏程这个人古怪,看起来是在躲人,可他不差钱,这样的有钱人也会躲着人,说明事情很大。
“事情确实不简单,而且听江九之前话里意思是,这苏程找我们的原因就是向家,这向家势力覆盖佳东,或许他就是觉得我们成功率大些。”李溪白刚进屋说道。
“刚刚江九还说,这苏老板的名字是这几年频繁出现在中介人的口中,向来给钱爽快,就是做的活都要保密,然後接过活的人都去其他城市了。”夏天太热,什麽也没干就出一身汗,他受不住,大晚上又去冲了一下澡,就遇上了江九。
“是这样啊,要做回假记者,头一次,这煤矿到底出了什麽事,只能明天去看了才知道。”陈秋熟悉煤矿的工作,这从哪调查,怎麽融入,对他来说不算什麽。
“嗯,睡吧。”
李溪白抱住他,很快他们就睡了过去。
天亮的早,陈秋一睁眼看到大太阳还以为要迟到,结果一看表,还没七点,李溪白还想压着他来一次,他没吭声,默许,毕竟早上确实有这方面需求。
磨磨蹭蹭的起来,在外吃了早餐,接过江九手中的记者证,并藏在了包里。
江九好心道:“不到万不得已,这证还是少使啊,要知道里面的管理者对这类人的态度不一,遇到极端厌恶的,那矿里啊,容易出事,外地人死在里面,就死了,正义啊,钱啊,什麽都没有的。”
这种事啊,只能说可怜哦,倒霉,命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