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头,唇瓣贴上我的手背:"只对你。"
这个动作让我浑身一激灵——
这个角度望去,他垂落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阴影,竟显出几分虔诚——可我只觉得反胃。
"所以。。。"我强忍恶心抽手,强压着嫌恶闭上眼,"专挑我欺负?"
他张口欲言,我抢先打断,"闭嘴,睡觉。"
鬼知道他又要说出什麽骇人听闻的疯话。
火光摇曳中,两人一狗的影子在岩壁上晃动。
那狗出奇地乖顺,总是安静地蜷在火堆旁,
即便被酸得直吐舌头,也要倔强地把野果啃干净,然後憨憨地追着自己尾巴打转——倒是给这阴郁的山洞添了几分生气。
再醒来时,高烧已退了大半。
洞外积水降至小腿,天光终于透进这困了我们多日的牢笼。
"总算能走了。"我挽起裤腿正要涉水,却被陈美娇一把拽住。
"做什麽?"我蹙眉。
他沉着脸不语,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师兄,"我故意用敬称拉开距离,"我自己能走。"
这几日的亲近不过是权宜之计,既然要出山洞,还是划清界限为好。
他依旧沉默,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让人抓狂。
"就不能御剑吗?"我戳了戳他肩膀。
"灵力未复。"他瞥了我一眼,臂弯却纹丝不动。
也是,这几日为了生火取暖,确实耗了不少灵力。
那只流浪狗摇着尾巴跟在後头,时不时扑腾两下积水。
我被他抱得浑身不自在:"手不酸?放我下来!"
"不酸。"
"我——"气得咬了咬牙,"我难受行了吧?放我下来!"
谁知这人竟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隔着衣料传来。
我顿时僵住——这疯子,果然不能以常理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