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不然你以为怎麽出去?”
“……可是,你也是知道我的能力……恐怕还没杀死别人……自己就先死了……”
突然间,门外响起一排喊声一一“参见主上!”
这声音像是一个警铃,打响了二人一一
咯吱一声!门开了。二人不约而同望去,鬼若筵着一袭雪袍,缓步走来。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目光可谓是阴鸷而锐利,扫视着屋中二人,自喉间发出一声笑意。
“你们当真有几分本事,不仅救了人,还捅破了我的秘密,这一点我倒是无所谓,但……你们却犯了一个错误,竟把那东西毁了,不过不要紧,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手的!既然毁了,那我就一一拿你们的身躯当容器!!”
“别怕。”他往前迈了一步,脸上的笑容更深,“我现在还舍不得杀你,鱼没钓上来,‘鱼饵’怎麽会死?”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
“你闭嘴!你还敢提一一!”鬼若筵乜了他一眼,那目光融合着许多感情,冷漠丶可惜丶更多的是愤怒,“我是鬼若筵,可你真的把我当你的若筵大哥吗?变了,你都变了,我为什麽不能变,怎麽?难不成我就要傻傻的被你骗,到时候被谁杀了我都不知道!”
“是啊,都变了!一切都变了!”班钟眠咬牙切齿,几步跨到他跟前,“从你骗我和我哥哥的那一刻,所有的东西都已变质!呵,要是让我哥哥……”
“别拿你的哥哥当幌子,你当真认为在这千流城的我是井底之蛙啊!”
此话一出,再配合上他的眼神,班嘉之前的猜忌成了大树,心狠狠一沉
“你,你都知道了……”
鬼若筵微微折腰,赤血般的眸子在光线的照耀下,更为鲜目,像是鲜血染上去,钟眠无所适从,下意识往後退了几步。
“千流城的河很浊,你应该找一条清泉。”
“什丶什麽?”
“没什麽。”鬼若筵说完,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让它们盯紧他们。
“你和……”
“别问了。”他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宋拂虚也不太好再过问,轻飘飘说一句,“情绪收好,我不是你那些捧你的玄宗子弟,哭了只会招烦,别碍事。”
周遭安静了下来,火柴噼里啪啦声格外响耳。他背对着火光,火光照耀着他身上的蓝衣。
蓝如清泉,绿似林潭;月有月面,金有金池。不知为何,宋拂虚莫名想起这句话,大抵是,等疯了。
手中的彩石暗淡,那头的人不再线了。宋拂虚握紧了彩石,如果对上鬼王,他们到底能有几分把握,现在,二师姐不知道伤得厉不厉害,弦玑看似无事,可试探了之後,才知道,内伤十分严重,气血快耗尽了,玄宗子弟没一个是能用的,唯有大师姐了。
别看这麽多人,算下来,只有他和大师姐对鬼王。
不行!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该怎麽办?
……
与此同时,“鱼饵们”也全部都想到了这点。住舍内,药吟已经在强制催酒下醒了,跟黄衫你侬我侬了一会,便开始讨论正事。
“要知道,我们来人家地盘,实力本就会削弱,灵力被压制着,要是让我和师弟二人,对上鬼王,这不一定能胜一一尽管千银鬼王是四大鬼王中最弱,且实力已经不复鼎盛,但我们也削了,更何况,它们人多,一群鬼来,精力也不够,我和师弟是主攻修,不适合大面积弑百鬼,大面积这东西,黄衫是最拿手,但她目前的情况而言,根本不行,受了太重的伤!”
“弦玑,不知道,不如你跟我一齐去救人。”
“不行!那个白毛怪就想让她去,如果让她去,不是随了他的意吗!再说,弦玑的脸色那麽苍白。”
“苍白又怎麽样,一个伤口都看不见,况且,我必须救完师弟,才算两个人,之前,我还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总之,不行……”秦璇还没说完,就见衆人的目光全部放在弦玑身上。
弦玑疲惫地笑了笑,扯了扯秦璇的衣服,小声道,“别紧张,我已经养好了。”
“你不要骗我……”
“没骗你,放心,你不是说,我很厉害的吗?我那麽厉害……”
“你又不是超人!”
“可是……我想当超人。”
闻言,秦璇一怔,呆呆望着她,不知何时,那双眼睛复杂的眼睛变得清澈坚定,死寂中恢复了一些亮光,与当初迥然不同,之前是淡漠,现在竟觉得有些火焰藏在里面。
看着丶看着,秦璇没在反驳,沉默不语。在心中,他还是觉得有办法。
可时间不够,他们来千流城是借用万里通道的,通道是有时间,如果时间超出,还没有回去,通道是要关闭的,他们当初没有支用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