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贪(21)死囚的尸体
崔辞不理会他,继续对方森说道:“你去跟他说,限期他三日破案,如今早就超了日子,都是看他舅舅的面子。他要是能逮到贼便罢了,要是逮不到,本官一定治他的罪,绝不姑息。”“是是!下官一定转告,一定转告。不知大人今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崔辞踱了两步,来到方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前日我问你们孙大人失踪之前,府衙里可曾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你们没有一个人作声。如今再问你们一次,府衙里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就在这院里。”衆人都将头垂的更低。“方森,本官到任便是你接待的,你说说看!”森将脸色铁青,半响,终于说道:“孙大人失踪前,府衙内宅院子里,就,就在此地,死过一个束龙寨的人。”“岂有此理!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你们究竟想不想为孙大人报仇?还是各位本就是尸位素餐,粉饰太平的高手?”“大人息怒,实在是孙大人严禁咱们对外说啊!”方森叫苦不叠,“孙大人御下极严,他说的话,我们断断不敢违背!”“是啊!大人!我等不敢啊!”“孙大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敢?”崔辞冷笑,“没有线索,叫本官怎麽查案?你们等着看本官的笑话来的?”“大人!大人误会了!我等万万不敢!那束龙寨的贼什麽都没偷去,就死在院中了。我等想着也没什麽可说的。”“什麽都没偷去?”崔辞诧异,不经意间扫了云想容一眼,云想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崔辞指着毛长官,说道:“你是卫所长官,你把当日的情景复述一遍!”“是,大人,”毛长官连忙躬身,“那是在孙大人失踪前半月,一天夜里,负责巡防的四名衙役巡到这里,突然听见後院一个男子的吃痛惨叫声,只有低低的一声,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他四人情知不妙,连忙闯进後院。当时,就在栀子树下看见那贼了,那贼面门中了一刀,倒地气绝了。”“巡防的四人可瞧见凶手了?”“没有!院子里只有那个贼,再没有第二个人。”“那四人从听见声音,到闯进後院,需要多久?”…
崔辞不理会他,继续对方森说道:“你去跟他说,限期他三日破案,如今早就超了日子,都是看他舅舅的面子。他要是能逮到贼便罢了,要是逮不到,本官一定治他的罪,绝不姑息。”
“是是!下官一定转告,一定转告。不知大人今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崔辞踱了两步,来到方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前日我问你们孙大人失踪之前,府衙里可曾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你们没有一个人作声。如今再问你们一次,府衙里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就在这院里。”
衆人都将头垂的更低。
“方森,本官到任便是你接待的,你说说看!”
森将脸色铁青,半响,终于说道:“孙大人失踪前,府衙内宅院子里,就,就在此地,死过一个束龙寨的人。”
“岂有此理!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你们究竟想不想为孙大人报仇?还是各位本就是尸位素餐,粉饰太平的高手?”
“大人息怒,实在是孙大人严禁咱们对外说啊!”方森叫苦不叠,“孙大人御下极严,他说的话,我们断断不敢违背!”
“是啊!大人!我等不敢啊!”
“孙大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敢?”崔辞冷笑,“没有线索,叫本官怎麽查案?你们等着看本官的笑话来的?”
“大人!大人误会了!我等万万不敢!那束龙寨的贼什麽都没偷去,就死在院中了。我等想着也没什麽可说的。”
“什麽都没偷去?”崔辞诧异,不经意间扫了云想容一眼,云想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崔辞指着毛长官,说道:“你是卫所长官,你把当日的情景复述一遍!”
“是,大人,”毛长官连忙躬身,“那是在孙大人失踪前半月,一天夜里,负责巡防的四名衙役巡到这里,突然听见後院一个男子的吃痛惨叫声,只有低低的一声,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他四人情知不妙,连忙闯进後院。当时,就在栀子树下看见那贼了,那贼面门中了一刀,倒地气绝了。”
“巡防的四人可瞧见凶手了?”
“没有!院子里只有那个贼,再没有第二个人。”
“那四人从听见声音,到闯进後院,需要多久?”
“就隔着一道院墙,院墙那头是孙大人的居所,他们从那头冲进来,也就是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
“那扇门呢?他们当时有没有看见凶手从那里出去?”崔辞指向栀子树的那扇小门,“夜里黑,看漏了也是有的。”
方森小道:“大人,那扇门平日是锁着的。锁早都锈死啦!从外从内都开不了。”
“如果开不了,凶手怎麽出去的?”崔辞疑惑自言自语。
“凶手怎麽出去的?”方森垂下脑袋,“下官不知道啊!”
“本官没有在问你。”崔辞走到小门门前,拿起门锁细看。方森说的没错,锁芯早已被锈渍填满,除非砸烂,否则根本没法打开。
崔辞放下锁,蹙眉道:“他为什麽会被砍在面门上?刀呢?”
毛长官见问,低头与当班的衙役说道:“去证物房拿过来。”
“那贼是被一把奇怪的短刀所杀,我等拿着那刀比对过府里的所有兵器,都没有一样的。下官问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也都说没见过那种刀。下官还怀疑,是否是衙门里的衙役都头见进了贼杀了他,可问遍了所有人,当时除了当值的那四人,没人在後宅当差。再者说,不怕大人笑话,咱们衙门的衙役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没这能耐杀的了这贼。”
“你倒是不谦虚。”崔辞道。毛长官说的不错,这贼能悄无声息闯进府衙内宅里头,可见本事不小。
毛长官挠了挠脑袋:“我们就想着,也许是这贼仇家寻仇,一路尾随跟他进了府衙,趁他不备,动手杀了他。但又想,寻仇也不该胆子这麽大,在府衙里就动手。或是知道这贼来偷东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但既然如此,为什麽不等他偷者东西了再动手?我等实在想不通。”
“你们就没有想过去问束龙寨的人?”
毛长官偷瞄了一眼崔辞,刚放下的手又挠上头去了,僵硬的笑道:“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是官,他们是匪,哪能有联系?若是有联系岂不是通匪了?”
崔辞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衙门的治安官跟那三教九流总能搭上话,毛长官这麽说,定是问过了束龙寨,没问出结果。
说话间,衙役已经呈上了证物。
崔辞从托盘上拿起那短刀,样式果然独特,刀身修长宽厚,刀刃开在头部,刀柄极短,由黑色皮革包裹。
“李侍卫,你看看。”崔辞看完,将刀递给李暧,“见过麽?”
李暧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道:“我看,这短刀杀人不顺手。用做飞刀差不多。”
“飞刀?”崔辞恍然道:“若是飞刀,那麽凶手就有可能当时并不在院中。”
“大人,我话还没说完。这刀身驽钝,刀体太重。若是用做飞刀,恐怕飞不远。没人会用这种飞刀。”
崔辞当场没脸,沉声道:“以後你若是没认出,大可以不用说话。”
毛长官说道:“大人,下官继续往下说。当值的那四人看见尸体之後,便立即叫人,我等便是那时陆陆续续进入院子的,孙大人,方大人,应大人,先後赶到,後来又去通知了仵作云姑娘来验尸。死因就是那刀切中面门,当场毙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