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绑架过?”许嘉遇顿时一僵,“受伤没有?什麽时候?为什麽我不知道?”
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明初张了张嘴,心道你这是趁机占便宜还是怎麽?但看他担心的神色又觉得是自己太久没见他脑子不干净,她叹气,“没事,就一个闹剧。全程不到半小时就解决了。”
刚上大学那会儿,有群不务正业青年,观察她出入豪车接送,又是个年轻女孩儿,想勒索点钱,不知道怎麽找到她打壁球的会所,恰好认识那边的教练,想把她约出来趁机灌点药。
但明初生在这种家庭,从小见惯了各种阴损的路数,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滴水不漏,几个人蹲了半个月也没蹲出个所以然,那会所会费太贵,他们借的卡马上到期,于是恶从胆边生,去破坏她的车,守在旁边等着“献爱心”。
但她好几辆车换着开,司机也二十四小时轮班待命,车坏了她去楼上喝了杯咖啡,再下来就换了辆车走了。
那群人彻底没招,又为了她砸进去不少钱,气不过,到她周末常去的超市,终于找到个机会,把她扯进了安全通道,然後明初的保镖反应更快,看到明初的定位还在超市,联系上老板,高价锁了超市各个入口。
他们出不去,被吓得乱窜,顺着安全通道到了空荡荡的备用层,把她拖进卫生间,锁上门,但被明初挣脱一只手,她练过,差点把几个人打半死,对方实在太多人,最後还是把她按住了,但被她打怕了,不敢碰她,直接锁进隔间堵着门。
广播不间断地在喊,三个傻子吓得腿都软了,想把她扔了,但其中一个大概知道篓子捅大了,而且大概率跑不掉了,摸了她的手机,拍了明初被捆住的照片,问明鸿非要一百万。
明鸿非几秒钟後就给他转过去了,然後同时保镖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後来明鸿非直接请了个律师团,顶格判了。
明初简单说了声,许嘉遇眼眶又红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又开始恨自己。
明初张了张嘴,这事儿谁没事乱说,她还嫌丢人呢,她的保镖反应已经够快了,但还是被明鸿非全换了。
後来还安排了几个心理医生轮翻给她做疏导,她一点事儿没有,就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这会儿要不是看他情绪太不对劲,根本也不想跟他说。
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停在门廊前的空地,许嘉遇下车,弯腰再次把明初扛出来。
明初被他扛肩上,拍了下他的背,“你放我下来!什麽毛病,我迟早揍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放你下去,你就走了。”他沉声说,“我不可能放你走,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放你走。明初,你说过,爱是厮杀丶掠夺,我尊重你,所以四年来你让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你不想见我我就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打扰你,但现在我不忍了。我知道你手机上有定位,我也知道你消失超过十分钟保镖的电话就会打到你爸爸那里,但无所谓,我不在乎,我会不遗馀力地去争取,直到彻底无路可走,不然我不会放手。”
明初:“……”嘀嘀咕咕说什麽呢,以前也没觉得喝醉了这麽疯。
但真喝醉了扛着她走还能这麽稳?
明初挣扎了会儿就不挣扎了,保镖根本就没跟过来,也不会联系她爸,因为她被换了车的那一刻保镖就过来了,被她挥手让走了,然後发了短信让他们提前下班不用跟了。
“许嘉遇,你想做就做,不用这麽粗鲁,我也没说不乐意。”明初终于试图好好跟他说话,因为觉得他这架势,待会儿真做了估计也不舒服。
但这句话又不知道刺激到他哪儿了,他踢开楼上卧室门,把她扔到床上,沉默地俯身看她,眼神潮湿,血红一片:“你对他们……都这麽好吗?”
谁们?
周阳?谁没事会睡自己助理,她去会所点十个男模明鸿非恐怕都懒得管,但她要是睡自己助理,明鸿非能当场把她拆了。
不吃窝边草,工作和私生活分开是基本准则,他不至于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们?
明初迟疑了两秒,许嘉遇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抱着她,狠狠哽咽了一下,近乎泄愤地把脸埋在她脖颈,并侧头咬了她一口。
没用多大力,但实在有点咬牙切齿。
明初:“……”
她实在忍不住,无奈地问一句:“你还清醒吗?为什麽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装傻吗?
许嘉遇悲伤地看着她,突然别过脸,“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什麽,是我越界了,是我贪心……我不问了。”
他轻轻抱住她,却以一种不由分说的架势困住她全身,“我带你去洗澡。今晚我好好表现,你别找别人了,行不行。”
“我不可能泡我助理,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但明初总觉得他被周阳刺激了,但又不仅仅是,不禁又问,“你到底在发什麽疯,我招你惹你了,你以为自己哪根葱?”
“你又骂我,我连说他都没资格是不是?”许嘉遇点头,“是,向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明初:“……”
真是气着气着就想笑,这人在演什麽话剧呢。
她实在听不懂,也觉得自己解释够清楚了,他还是魔怔了似的。
算了,要不先做吧,至少还能高兴点,这麽听他念经,再听下去迟早也要魔怔。
于是明初考拉似地挂他身上,侧了下头,“闭嘴,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