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胡说,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那男子一手掐住李玉的脖子,目光森冷。
倘若江妤在此,必然能认出此人便是先前在扬州府控制林家神智的那个黑衣人。
“咳咳……”李玉双手死死扒住那男子的手掌,脸颊涨的通红,如今她眸中满是恐惧,“奴家,奴家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
闻言,男子目光阴寒地望着李玉,随手将她甩在地上,望着她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冷笑道:“今日便是要你将我方才告诉你的消息,传递给如今坐在铺子中的那二位,你若再有其他心思,莫怪我无情。”
话音一落,那男子便如来时一般,翻身跃过墙头不见了踪影,留下倒在地上的李玉瞧着他消失的背影,回想着早前他对待犯罪手下的手段,心中一阵恶寒,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舒坦日子过久了,竟然在左护法面前撒野。
缓了片刻终是缓过神来的李玉,撑着桌子站起身子,透过桌上那水面一眼便瞧见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她无奈取过一侧的薄布缠在脖颈之间。
与此同时,江妤二人刚端起热茶,门外便走来几人,寻了江妤身侧的空位便坐下,几人环顾四周并未瞧见李玉,其中一人笑着道:“玉娘大约是在后厨,我们便坐在此刻等她一会。”
铺子中一片寂静,江妤玩着手腕上挂着的红绳,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未替苏念麟系上,便冲着他摊开自己白嫩的手掌。
见此,苏念麟一愣,疑惑地抬眸望向江妤。
“红绳,我还未替你系上。”
闻言,苏念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从怀中取出那根红绳放入江妤手中,瞧着她拉过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替自己系上那根红绳。
江妤满意地瞧着苏念麟腕间的那根红绳,随后抬手将自己的手腕与他放在一起,两人皓白的手腕皆是系了根精致的红参,下头垂着一只可爱的陶瓷小猫。
“哎,你们可听说了,北疆那头挖出了不少鲜卑人的尸体。”
两人正望着手上的红绳出神,忽然隔壁桌传来一名男子故意压低的嗓音,江妤抬眸望向苏念麟,两人眸中皆是诧异。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小声些,若是被旁人听见去报官,有你的好果子吃。”另一名男子抬眸扫了眼江妤二人,瞧着他们似乎并未听见,抬手拍在方才那人肩头。
“此事千真万确,昨日我那在北疆走商的弟弟,从北疆赶回过元日,此事乃是他在北疆亲眼所见,他还与我说那仵作说那些鲜卑人皆是身中剧毒而亡,他还与我说那尸堆中还出现了一名我朝女子。”那人瞄了一眼江妤二人,随后凑到另一名男子耳畔用自以为极小的声音道。
“什么?竟还有我朝女子?”
“自然,我那弟弟与说我此女似乎是什么罪臣之后。”
另一人闻言,大惊失色,满是怀疑地望着那人,“你弟弟为何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那自然是有路子的。”
那人话音刚落,李玉便端着两碗糖水从后厨走来,“二位,糖水好了快尝尝,奴家这糖水可是要趁热喝的。”
江妤循声望去,一眼便瞧见李玉脖颈间缠着的薄布,见此江妤垂眸,眸中划过厉色,藏在桌子下的手掌探出,寻到苏念麟的手掌,指尖划过他的手心,苏念麟心中了然,飞快起身将那铺子门关住,落了锁。
见此,糖水铺中其余几人眸中皆是诧异。
“不知公子有何不满,这青天白日的奴家还要做生意的,您怎么把奴家的门给关了。”李玉扭着腰肢往苏念麟身旁走去,哪知她还未靠近,苏念麟便皱着眉躲开。
“玉娘为何要将我二人引来此处?”江妤缓步走至苏念麟身旁,抬眸望向李玉,清亮的眸中满是审视,葱白的指尖点向一侧的两人,“还寻了这两位一唱一和说着北疆的事情。”
闻言,李玉娇美的脸上满是仓惶,眸中汪满泪水,委屈道:“姑娘,奴家不知您在说什么,奴家今日不过就是瞧着您面善便招呼您进店品尝糖水罢了,您若是对奴家不满,奴家今日不收您的钱便是了。”
听得此言,江妤一阵好笑,她竟没想到此人还能倒打一耙,还未开口,便听得苏念麟语气森冷,“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何去了趟后厨,在脖子上缠了这块破布。”
李玉眸中划过惊慌,抬手抚过缠在脖子上的薄布,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到底是何处漏了马脚,分明在她踏入后厨时,这二人还未有何察觉,为何自己从后厨出来便被他二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