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闹了点小插曲。
白潋看着那些自己弄出来的“记号”,有点心疼,就自告奋勇要帮她系中衣的带子。
结果手笨,愣是把两根带子系成了个疙瘩。
伏棂无奈地拍她忙活的手,“白场主,您这是系带子还是打绳结呢?”
白潋讪讪缩回手。
眼瞅着伏棂自己三两下解开那“疙瘩”,又利利索索地重新系好,衣服平平整整,一点褶子都没有。
“我们伏棂就是厉害。干什么都这么利落!”
白潋真心实意地夸。
伏棂整好衣领,“过奖了。比不得白场主‘力气大得能扛鼎’的‘本事’。”
白潋:……
这绝对是在说昨晚。
她摸摸鼻子,假装没听懂,就当是夸她劲儿大了。
伏棂心里正疑惑着,昨晚她没力气问白潋从哪里学来的……不过不着急,日后有的是力气。
推门出去,小瑶正拿着一把大扫帚。
一见伏棂出来,她眼睛“唰”地一下,落在伏棂衣领没遮严实的脖子边上那几颗红印子上。
白潋被她那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小瑶,早啊。”
小瑶抬起头,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两位小姐安,我这就去端早饭。”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背影透着股压不住的兴奋劲儿。
白潋有点尴尬,转头看伏棂。
伏棂却已经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水盆架前。
堂屋里,气氛平和。
伏老爷端着茶碗,慢悠悠地撇着茶沫。
伏夫人含笑看着她们俩,眼神慈爱。
“昨儿歇息得可好?”伏夫人问。
白潋的手顿了顿,含糊地应了一声。
伏棂神色平静,“尚可。”
“嗯。”伏老爷点点头,放下粥碗,“我跟你们娘商量好了,后天就动身回益州。”
白潋和伏棂同时抬头。
伏夫人接话,“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事多,你哥哥姐姐怕也惦记了。”
她看向两人,目光恳切,“往后日子长着呢,你们俩要相互扶持,彼此珍重,把日子过得实在些、安生些,就是最好。”
“女儿明白。”伏棂应道。白潋也忙点头,“伯父伯母放心。”
“还叫伯父伯母呢?”伏夫人摇头失笑。
白潋有些不好意思,“爹,娘。”
“这才对。”
“临走前,我们想着给村里私塾添点东西。”伏夫人道,“棂儿,这事你替我们办好。”
伏夫人端出两个小匣子。
她在桌旁坐下,打开两个匣盖,里面是整齐的银票,闪瞎人眼。
“成了家,总得有点压箱底的钱。这里面的,你们拿出来一点给私塾添东西。”
伏夫人把匣子往白潋面前一推,语气轻松,“剩下的,随便花。买地也好,买糖吃也好,雇人给你们捶腿也好。我和你伯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给你们花,我们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