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的手,还紧紧攥着伏棂后腰的衣料。
不知是谁先无意识地挪动了脚步,两人跌跌撞撞,喘息交融,纠缠着退向那张铺了崭新红绸被褥的床。
后背终于触碰到柔软的床榻,激得伏棂微微呜咽了一声。
这细微的声音落在白潋耳中,却如同最猛烈的号角。
她俯下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带着从书中偷来的莽撞勇气,吻再次重重地落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唇舌。
滚烫的吻沿着伏棂那纤细敏感的颈侧流连、吮噬。
白潋笨拙地探入那身碍眼的、包裹着无限温软与诱惑的红衣。
指尖触碰到细腻丝滑的肌肤时,两人都同时一颤。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那温软的弧度在掌心下微微起伏。
伏棂的身体猛地绷紧,像拉满的弓弦。
白潋像一头在无边原野上终于找到清泉的渴兽,急切地扯开那些阻挡的束缚。
光滑的肩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摇曳的烛光下,如同剥开蚌壳的美玉。
伏棂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被更汹涌的唇舌安抚、覆盖。
白潋心想,那句话果然不错,亲身下河知深浅,亲口尝梨知酸甜。
她凭着那点模糊的指引和汹涌澎湃的本能,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探索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一次,又一次。
最初的生疏渐渐消散,她找到了微妙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白潋跋涉过千山万水。
烛泪无声滴落。
厢房里只剩下两人剧烈而紊乱的喘息。
汗水浸湿了鬓角,黏着发丝。
第42章官府呈文
日头高悬。
白潋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左胳膊又麻又沉——伏棂还枕在上面,睡得正沉,呼吸又轻又匀。
几缕乌丝缠在她颈间,痒痒的。
白潋轻轻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想把手抽出来。
刚动了一点点,怀里的人就不乐意了,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
半边身子被“霸占”了。
白潋立刻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当起了靠枕。
她歪着头,看着伏棂近在咫尺的睡脸。
再往下看,脖子边、锁骨那……几点深浅不一的红痕,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白潋脸上有点热,心里嘀咕。
昨晚是不是太不知轻重了?
这印子看着是有点过了?
不知道她醒了会不会恼我。
正对着“杰作”瞎琢磨,伏棂的睫毛颤了颤,慢悠悠睁开了眼。
“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白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说完才觉得有点直白,胳膊诚实地又搂紧了些,“我的,当然好看。”
伏棂没说话,只是在她怀里轻轻动了动,把脸转向一边,留给她一个耳朵尖。
两人又这么依偎着赖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