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警局那边来电话,已经确定刹车是人为破坏的。”袁满说。
南流景的想法拉回到这件事上,“我这有嫌疑人的视频,我转给你,你直接发给警察吧。”
袁满看着南流景发来的视频,不只有行车记录仪的,还有好几段监控视频。
“哪弄的视频?”
“找人查的。”南流景平静地回答,“不难。”
袁满将视频保存下来,眼眸空洞地盯着手机。原来对南流景来说,找一个人这么简单。
南流景收回视线,屏幕上停留在两女一男的画面,画质差到看不清人脸。
不会是袁满欠的风流债吧?
她晃了晃头,这个没什么可能性,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挺不了解袁满的,不管是他心里的想法,还是身上的事情。
之前袁满鞭打自己,那种疼痛的做。爱方式,南流景一直不是很能理解,所以她一次都没那样做过。
南流景原以为所有的性。爱,都是‘性’与‘爱’,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原以为‘爱’是浪漫,是热烈,是心照不宣。
可是,不能否认那些无声、痛苦、荒谬的爱,也不能说那种爱更为上乘。
因为爱无定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爱。
性也一样。
分开后,南流景做过大量了解,也找到了最好的解释,袁满可能对性有羞耻、嫌恶、痛苦、恐惧等心理,这些心理阻碍了性愉悦。
但是,痛感却有促进性愉悦的功能。原本连结到痛苦、恐惧、无助等心理的性活动,被转变成快感,这是一种性压抑心理释放机制。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南流景无从得知。
付出、了解、探索、占有,爱从来都不理智,袁满却理智的将她隔离在心门外,她只能知道那些袁满愿意说出口的。
就像她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靠。
这样的爱太复杂,南流景不懂,只能渴求袁满给一点线索,可他的嘴比千年河蚌都难撬。
沟通一直是两人间最大的问题。
袁满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回应,无奈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南流景才神游回来。
“我去趟警局,你不要到处乱逛。”袁满指了下平板,“这个给你留下,继续看刚才的电影吧。”
南流景点头,袁满走了几步,又转过身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想吃辛辣的菜,嘴里没味。”
“不行,伤口还没好。”
“那随便。”知道拧不过袁满,南流景不和他拉扯,转过身继续播放电影。
袁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才转身离开。
警局里忙得不可开交。袁满踏进大厅,左边正在处理打架斗殴的事件,斜前侧的长椅上坐着两个女生,正在和警察解释,再往右边看,一个醉酒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像是大汉的朋友。
袁满环视一圈,没能找到有空闲的警察,只能给高警官拨通电话,“高警官。”
“哎,袁满是吧。”
对面的环境音有些杂乱,袁满“嗯”了一声,“我这找到了几段嫌疑人的录像片,都是行车记录仪和监控上截取的,您现在在警局吗?”
“在警局,你来警局了?”
警察发应是灵敏,袁满说:“在大厅。”
电话还没挂断,高警官在后排调查处的房间走出来,袁满撞上他的视线便挂了电话。
能主动找好证据送过来,算是新鲜事,高警官留心问了一句,“哪弄来的。”
“行车记录仪,管酒店附近店铺要的监控。”袁满说得淡定。
高警官接过u盘,没再追问。
“多久能够查到人,高警官。”几段视频袁满都看过一遍,视频里的人应该是冲他来的。这次没成功,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
“时间上,没法给你保证,我们肯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人。”
袁满嗯了声,抬眼看向墙上的钟表,马上要到十二点,得去买饭,高警官手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两人直截了当的道别。
辛辣的食物对伤口愈合不好,不能什么事都依着南流景。
南流景看完电影后久久没能平复下心情,在病床上躺了会儿,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出租车停在医院外的大树下,袁满付过钱后,瞄了眼时间,还有七分钟到一点。他拎着饭一路跑进医院,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皮肤疼,医院大厅的空调开得足,一进门都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