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瓷被逼地一步步往後退,这时候硬杠不行,只能先服软保命,她跟李羡之商量道:“表兄,奴家不是不愿跟你好,只是气你同张家小姐订下婚约,虽然後来张家悔婚,你又来找我,我心里也不平,就好像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故而拒绝。表兄若真想娶我,就让这些侍卫出去,我即便是死,也不要让他们碰一下的。”
李羡之听说姜宝瓷吃他地醋,眉头一松,转念又道:“你这丫头,巧舌如簧,诡计多端的很,想让我信你,除非今日你从了我。”
“行行行。”姜宝瓷赶紧道,“你快让这些臭男人出去。”
李羡之却道:“你乖乖地,不要挣扎,他们只绑了你手脚,不会乱来。”
“我不要。你让他们碰我一根汗毛,我立刻一头撞死在这儿。”姜宝瓷到了床边,退无可退,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她立刻爬上床,受惊地小猫一边,缩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
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李羡之也不由心软:“好吧,那本公子亲自来绑。”
“不敢劳驾表兄,你把听春解开,让她来绑吧。”姜宝瓷跪坐在床内,腰肢被衣裙包裹出好看的弧度,看得那些大汉不由咽了咽口水。
李羡之不悦地沉下脸,如此春光自然不愿让旁人瞧去,便挥了下手:“你们先下去吧,在门口守着。”
“是。”侍卫们往外退下,目光仍鈎子似的挂在姜宝瓷身上。
“你不要耍花招,外面层层守卫,你跑不了的。”李羡之警告道。
“岂敢岂敢,表兄你放了听春,让她来绑我,我保证乖乖任君处置。”姜宝瓷顺从道。
李羡之拎起听春的衣领,把她拖到床前,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把麻绳往床上一扔:“绑吧。”
听春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怎能受如此羞辱。”
姜宝瓷往床上直挺挺一躺,还得安慰她:“好啦好啦,听表兄的,问问表兄喜欢什麽花样儿,你就怎麽绑。”
听春哪里肯动手,姜宝瓷劝道:“快点吧妹妹,你不肯绑,难道要那些男人来对我上下其手的?”
听春吸吸鼻子,捡起床上的麻绳,小心翼翼地绕到姜宝瓷脚腕上,生怕把她弄疼了,废了半天劲,才把她双脚分别绑到了两边床柱上。
看她被摆弄成这样的姿态,姜宝瓷自己还没怎样,听春先哭起来了。
李羡之听着心烦,招呼人来把听春带下去,先关押到柴房里。
“别怕,没事的,表兄喜欢我,不会伤害我的,你先委屈一会儿,我回头就让表兄放你出来。”
她越安抚,听春越哭得梨花带雨,被侍卫带了下去。
李羡之掩上房门,回到床前,看着床上待宰羔羊般的美人,撤去往日温润如玉的面具,凶相毕露。
见没有旁人在,姜宝瓷也不装了,瞪着李羡之讥讽道:“表兄,这里可是李氏宗祠,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在隔壁,他们可都看着呢,要是知道李氏出了你这个不孝子孙,竟然强抢民女,不得气得降道天雷劈死你。”
李羡之也不生气,反而握住她的脚尖,手一勾,把绣鞋脱了下来:“任你怎麽骂,今日本公子都要将你正法,赶明日,成了我的人,我再带你到祖宗坟上请罪。”
姜宝瓷腿一缩,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于是拿眼乜斜着李羡之,目光在他腰腹间逡巡,嗤笑道:“好啊,表兄想把我收拾服帖,先让我瞧瞧你那家夥事儿。”
“粗鄙!”李羡之被她的言语吓得一惊,让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高涨得兴致也消了大半。
深闺娇娘,在房事上自该羞涩内敛,被临幸时应当害怕求饶,婉转承欢。
哪有,哪有这麽放浪形骸的女子。
“怎麽,难道是太小了羞于示人,还是表兄你,不举啊?”
李羡之脸色一白,懊恼的发现,让姜宝瓷这麽一说,他好像,好像真的……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想拖延时间,期盼着有人来救你麽。”李羡之欺身而上,拽过姜宝瓷的手臂,拉过头顶绑在了床头上。
“你要等谁?在京中无亲无故的,谁会来救你,还不如求我疼你。”
姜宝瓷身体软的像棉花,一挨身,李羡之就觉得下腹一紧,他得意道:“现在就让妹妹试试,表兄到底如何,定让你一整晚都哭着求饶。”
“李羡之,你混账,放开我。”姜宝瓷真的有些慌神,急中生智道,“你难道愿意做剩王八,玩太监玩剩下的?”
李羡之倏地一顿,撑起双臂:“你说什麽?”
“我说,我早跟了个太监,被人家吃干抹净了,如今残花败柳之躯,恐怕不能服侍表兄了。”
李羡之猛地爬起来,下了床,生怕粘上什麽脏东西似的,看着姜宝瓷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脸无所谓地样子,顿时怒火中烧:“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他突然一顿,手捏住姜宝瓷的下巴:“不会是陆晏和那个狗阉吧?”
姜宝瓷不置可否。
李羡之冷笑:“原来你是在等他来救你啊。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本公子过後也会派人去给陆晏和送信的,这里早就布置下天罗地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姜宝瓷双目圆睁:“李羡之,你不要伤害他。”
“他杀我父亲,我当然要他血债血偿。”李羡之冷冷道,他手指抚过姜宝瓷鬓边,“至于你这个小诱饵,本公子无论如何也要尝尝,太监能成什麽事啊,这种事,还得靠真正的男人来。”
李羡之说着一把扯掉姜宝瓷的腰封,姜宝瓷也急了,拼命挣扎起来。
突然,一卷黄轴从姜宝瓷怀里掉出来,李羡之一顿,从床上捡起来,打开来看了一遍,随即脸色铁青。
“还给我。”
“好啊!我的好表弟,连你也骗我,说什麽不会让舅舅枉死,回头却给凶手特赦圣旨。”李羡之气得头晕脑胀,把圣旨一扔,泄愤似的扑到姜宝瓷身上,“既然没人为我做主,那本公子就自己报仇!”
突然,房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姜宝瓷挣扎着歪头看去,“哇”地哭了出来:“相公,你终于来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