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青黛走进他的世界之前,他从未想过深入男女之欲。
人类最低级的欲望,消解之法多不胜数。
可如今,她只是在胡乱地亲他,他就……
林青黛不知男人心间兜转,也没察觉到危险。
不仅如此,还从“胡闹”中得到了快乐。
那种感觉类似于谁都怕的大魔王,如今却被你控于身下,为所欲为。并且这世间,只有你一人拥有这个权利。
她持续往下。
当她探出手,温柔而细致地勾勒他的喉结时,随着喉结轻滚,她的快乐结束了。
季与京侧压,两个人的位置调转。
与此同时,扣住她的双手压向枕头。
“亲够没有?”
季与京笑着问的,神色也称得上柔和。若不是他的声音有种被欲磨碾过的沉哑,林青黛无从探知他真实的情绪。
他在渴望她。
林青黛笃定这一点,并偷偷欢喜。
面上,一本正经:“亲够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卖力,她又添了句,“好累。”
季与京嘴角细微地动了下,“那就不让夫人受累了。”
说罢,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
待到两个人的唇齿间留下了对方的气息,唇瓣上覆了层清凌水痕,他才往下。
须臾之後,他的唇来到颈侧。
轻舔,吮咬着她的血管。
他怎麽这样?
林青黛再克制不住,软软地喊了他的名字,
“季辞。”
停顿的间隙,季与京低低应了声:“嗯?”
“不要亲这里。”
“好。”
季与京应得很干脆。
林青黛还想着大魔王其实也挺好说话的。
岂料,是她多想了。
他的唇确实离开了她的颈侧,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竟持续往下,隔着单薄的衣料咬了她。
林青黛不由仰头喘息,细长的天鹅颈绷出了惊艳细弧。
她想制止的,那里怎麽可以?
可是嗓子眼仿佛被堵住了,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这给了季与京放纵的机会。
滚烫肆掠,一寸都舍不得放过,衣料上印出一圈圈水痕。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这些。
遮掩一层层剥去,眼底一片柔白。
是那种没有任何瑕疵的白,柔腻得能挤出水来。
白该是高贵的,纯洁的。
可在这一刻,他觉得白是这世间最妖艳的颜色。
它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