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上班,得一段时间。”
周禀山踩着点在晚饭时到,行色匆匆,看起来很赶。
他进门先将大衣和围巾挂好,洗过手后走来:“不好意思,临时加了台手术。”
“没关系,工作重要。”林介平连忙摆摆手,笑说,“快坐禀山,你坐幼辛旁边。”
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除了大姑林意真和大姐曲静筠在国外出差回不来,基本人都齐了。
林介平很是开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象征性的问了问三位医生和一位自由职业者的工作现状,随后便要拉着两个孙女婿喝点。
程灏早就习惯了,他每年来陪老爷子过元旦都得喝个烂醉,此刻从善如流的把酒杯推出去。
“禀山能喝酒吗?”林介平示意隋姨先别倒,试探:“白的不行来点红酒?”
周禀山正要说话,程灏已经不服了,“姥爷偏心啊,凭啥他喝红的,那我也要喝红的。”
林介平呵呵一笑,“你最可爱。”
曲静潼嫌他点眼,拍他一巴掌:“姥爷是客气,你看不出来啊!”
“怎么,你心疼了?我今儿非喝倒他,你瞧吧,看看谁是真男人!”
程灏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白月光这事儿,冷哼,咬牙切齿的说。
曲静潼好笑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该男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用,这时候倒是逞英雄了。
林幼辛也知道爷爷的习惯,有点担忧的拉了下身边的人,“你行吗?我姐夫很能喝的。”
“不太行。你要替我说好话吗?”周禀山笑看她一眼。
很熟悉的对话。
他上次说过,“稍微可以”是七十分,那“不太行”是多少?
“有五十分吗?”她小声问。
“三十吧,我不常喝酒。”
林幼辛面色沉重起来,“那我要替你说些好话了。”
周禀山忍不住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太可爱了。
于是他淡定接过白酒酒盅,“我陪几杯白的吧,喝不了多少,单纯助个兴。”
“是男人就喝一斤!”程灏大手一挥,好像没喝就已经高了。
林幼辛、曲静潼和豆苗儿同时扶额。
林家不兴跨年出去玩那一套,尤其新闻频频报道踩踏事故,林介平看的害怕,每次都要把这些小辈聚回眼皮子底下,牢牢看住才放心。
今晚也是一样,一张长条紫檀木桌上,四个小辈几乎无一幸免,全都陪着老爷子喝了不少。
林幼辛替周禀山说话,结果她喝的最多。
“清醒吗,还能走吗?”
程灏和曲静潼互相搀扶的走了,周禀山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有点好笑的问。
“不能走了。。。。”
“那我抱你?”
“快抱。”
周禀山笑一声,看向隋姨,“您休息吧,我照顾她就好了。”
隋姨对周禀山照顾人很有信心,当即扶着老爷子先走了。
他躬身,穿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送上楼。
“哪个是你的房间?”
“左二。”
顺利找到,他推开房门进去。
林幼辛的房间和他想象中差不多,有点公主风但不多,跟多是比较低调的华丽。
他先将她放在沙椅上,半蹲下:“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喝醉但还保有基本意识的林幼辛看着他,点头:“温水,一点点。”
周禀山点头,去房内的饮水机那里接一杯水,又重新走过来,扶住她喂:“小口。我喂你。”
喝醉酒的人身上没劲,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里,小猫一样的抬头,张开嘴等他喂。
周禀山进来时按亮了沙椅旁边的小灯,此刻莹莹暖光打在她脸上,照出她张开嘴后的,一小截粉红的舌头。
他眼神暗了暗,“这样喝水会呛到。”
“啊,那要怎么办?”
她仰视他,眼里带一点点清浅的笑意,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我一点点喂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