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不颂坐在肖停语身边,一边小声地对她说着悄悄话,一边用眼角的馀光偷偷观察着苏漓副部长,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偷偷八卦,“难怪苏漓副部长的前几届都死于意外,原来都是为了给他自己换新身份玩呢。”
面对衆人疑惑的视线,苏漓缓缓而谈,“上一次车祸意外是秦正部长帮我做的假戏。我不会生老病死,这会引起怀疑,所以每隔几十年我都会假死一次。”
为了隐藏他那不老的真相,部门的记录中刻意抹去了苏漓副部长拥有易容能力的事实。事实上,那些所谓的意外死亡的副部长,其实都是苏漓本人,他通过每隔几十年的假死来掩盖自己不会衰老的秘密。
但还是为了部门稳定,这件事还是不能完全公开,是以只几名内部人员知晓。
凌惜言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正部长一直知道?”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每届的正部长都是知道此事的。”
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米三问和冯住云,苏漓轻叹口气,多说了几句,“说起来,我叫作苏漓,深居简出主要是因为他们两个。”
两组织部长一直不合,他当时经常在两人之间做调和。等他再以苏漓身份出现时,为了不暴露身份,这才刻意减少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次数。
冯住云难得磕磕巴巴,眼神中的慌乱也是往日不曾出现的,“于副。。。于淮远,您和正部长之前就怀疑他了吗?”
秦洛迟插话进来,解释说,“也谈不上,只是一想到这些事竟然都是一个刚来部门的孙契完成的,就觉得有些违和。所以我和苏漓交谈过几次,认为这其中肯定还存在隐情。”
苏漓继续说起,“只是怀疑的人员范围太广,”说着,他环顾周遭几人,“自然包括你们,所以这才没通知你们。”
倒是秦洛迟看了看两眼发红的肖停语,微笑着表示,“不过,我们也没想到,肖停语最先揭开这层疑虑。”
“也多亏了她,当她提出索要文件查询的权限时,我和苏漓就合计,她应该是查到了什麽。”
金鸣山事件之後,苏漓注意到自己的衣物有破损,担心自己的纹身可能暴露了,是以打算接触肖停语。
当他看到肖停语申请索要文件查询的权限时,就猜到了她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了。再结合她欲言又止的态度,两人轻易猜到她想要以身入局。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苏漓私下去找了肖停语,两人开门见山,得此,交换了彼此不知道的消息。
确认了内奸正是于淮远。
接着将计就计,引出了于淮远。
将所有的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释清楚之後,衆人就先回去休息,当他们走在回知行的路上,才真正放松下来。
但姚不颂还是对某些问题有执念,苦恼着皱着眉提出自己的疑惑,“但当年五怪还是犯过大错,为什麽还让他当副部长。”碍于长辈面子没办法直接提,但一直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肖停语回答道:“你们知道为什麽那场声势浩大的行动被前辈们悄然压在了萌芽下吗?”
凌惜言与姚不颂懵懵地摇头。
“因为在这五怪中,一直有一个‘卧底’,也是他後来找到了前辈们,请求他们制止五怪的行为。”
姚不颂恍然大悟,朝身後指了指,“难道。。。”
肖停语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也是那天晚上,两位部长告诉她的。当年卯老头与锦丶焱在金源县爆发动乱时,苏漓与垚并不知晓此事。
等到五怪集结时,苏漓不屑做这些事,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放心不下,于是他一面卧底,一面寻找可以制止他们的人。
事情终于得以圆满解决。
这次,是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因为不确定于淮远具体哪天动手,所以这几天,肖停语一直守在卯老头的住所,又因为不敢引起他的怀疑,为发射信号之前,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亲自守着。
不过,这应该是她打过的最轻松的一次战斗了吧,整个过程中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根本不用动手,“阿嚏!”
接着,肖停语就被自己的衣服帽子兜头盖住,“欸,喘不上来气了。”她挣扎着要摘下帽子。
方遇安钳住她的双手,顺势牵住,没好气道,“你用头顶呼吸?”
“嘿,你说你这人,你怎麽这麽不懂得怜香惜玉。”
方遇安忍着脾气,“别给我乱扣帽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没老实吃药。”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阿嚏!”
方遇安闭了闭眼,手指戳戳她的脑门,“我刚听见了!”
肖停语挣扎无果,试图狡辩,“那玩意喝了睡觉,影响我晚上蹲守。”过後实在忍不住,“方遇安,你好烦啊。”
“你再不听话,以後我会更烦,请你以後慢慢习惯吧。”
“欸,你领着我干吗去?”
“现在没事了,给我乖乖吃药去。”
“我自己会吃。”
“鉴于你先前失。信的行为,我不放心,盯着你吃完了,再亲自看着你睡觉。”
“你不会看我睡觉,趁机耍流氓吧。”
“肖停语,你是不是发烧了,收回你乱糟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
“我的意思是,谁说只有在你睡觉时我才会想耍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