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义父,是我的义父,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义父。。。。。。”
这个也叫秋洄的人,低头吻在他後颈,沿着後颈又渐渐吻上喉部,而後轻轻咬,缓缓舐,最後温柔吻上了他的唇。
他根本没和谁这样接触过,更没有过亲吻,这个人这会只是轻轻一撩拨就让他泄了力,浑身燥热。
“义父,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
明明还在亲吻,可他忽然听到了她的问询,睁眼,透着柔和白光的身躯一览无遗出现在眼前,又一眨眼,这身躯又立马陌生遥远。
耀眼的白光透着完美圣洁,他想伸手触碰,却被光中的圣洁之力烫到。
他明白了,越是圣洁越不可触碰,这是禁忌。
“义父,交给我,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呼吸越发颤抖,他被迷惑了,被吸引了,他点头:“好。”
後靠着浴桶,圣光消散了他的僞装,那轻柔程度就像在剥一颗刚産下的卵,光带走了壳,却留下了膜,而膜内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义父。。。。。。”
“小洄。。。。。。你是小洄吗。。。。。。”
“是我,一直都是我。”
一直都是秋洄?为什麽是一直?
他忽然有些迷茫,迷茫睁眼,迷茫接纳圣光,又迷茫自己为什麽自然而然就接受了朦胧的一切。
“小洄在做什麽?”
“我在爱义父。”
爱之字眼一出,仿若周遭一切全都被销毁,巨大的孤寂和可怕笼罩在头顶,沈喻不由自主害怕。
他没法呼吸,没吸一口气便是孤独和冷,他想逃想跑,可他动不了,他没有力气,他只能被夹在浴桶木壁和圣光之间,被叫做小洄的圣光爱着。
圣光是虚幻的,他摸不到圣光的形状,可那光又像是有着实体一般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又用力拥抱,用力填满一切,抚平一切。
水面在不断摇晃,时不时便倾洒出一些,而水声之下似乎有人的喊声。
他听不清是谁在喊,亦听不清这是在痛苦承受还是坦诚迎合。
腿上丶腰间丶手臂丶乃至脖颈,他好像每一处都被圣光缠绕,紧得他动弹不得,可他似乎不排斥这份禁锢,他唯一不满的,是不能扭回头和圣光亲吻。
“小洄。。。。。。”
“义父,我在啊。。。。。。”
“吻我。。。。。。”
透着圣光的手臂从後环绕,紧紧将他拥在怀里,她扭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嗬——”
趴在桶壁上垂下手臂,指尖划着木桶壁发出令人难受的刺耳声。
沈喻战栗着又自虐一般用力捶打木桶,发泄着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痛苦。
明明是为了清洗,可他又弄脏了自己。
喘息是逃避,欲与痛在体内一齐炸开。
他累了,秋洄走了,他忽然不知该怎麽办了。
没有立场,没有动力,他似乎无法责怪谁,毕竟,他也在用幻想玷污自己。
自暴自弃趴在浴桶边缘,无神盯着地面的水光,他就这样和水一起,彻底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