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似乎一收到她的信息,他人就在等着她。铃声都没响完,她就进了门,房内飘着芬香,是刚洗净完了的清澈味道,男人在门後,上衣没穿,肩头挂着浴巾。
她来的时候,他正在擦头发。
薛芙一看,他腰腹边早也已经把那朵白色的大丽花洗了干净。
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她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开着玩笑,问,“那我回去咯?”
男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侧边落了门锁,哑然了点声音,柔得似水,说,“本来从酒吧走,是要带着你去洲际酒店,海景房也订好了。”
薛芙笑,划拉他的喉结,问,“你今晚是不打算让我清醒,也不打算让我睡了吗?”
“那吃饱了吗?”
她咬唇,知道哪种意思,而沉默没应。
宋濯抱起了她,“嗯?还有醋,还吃吗?”
她若有其事地又拧眉,愤懑在说,“不爱吃,可你以前的队友说了,你带她去了泳池派对,玩游戏,你抱了她。。。。。。”
往下看了眼抱着她的壮实有力的手,不就也是同一双。
还有,“惩罚游戏,你们脸贴脸拍过照。”
擡头再看,不也是同样一张深邃英俊的脸嘛。
没点分寸。
宋濯瞧了一眼努了鼻子的人,温说,“它们伺候你,和别人可不一样。”
她怀疑,“是吗?”
“你试试?”
就在这等着她呢,根本也不是让她来帮着洗腰边颜料的。
抱起人,沿路还滴答了些水珠,薛芙腿挂在了宋濯的腰际上,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水雾,都没先尝到手服务她是如何的滋味,唇边先有吻。
站着,停靠着,男人将她捧在高位,让她掌控一切。
吻声密密匝匝。
连着心跳声一起失序。
她的小脚晃啊晃,沉在他的目光里,一起坠入无边海域,互相裹挟着对方一起在无意识里摇荡。
不知过了多久,在飘窗边又缠了一阵,才双双到了床上去,在一片暗里,两人侧躺着,她摸着他的喉结,他枕靠她颈边,又问往事。
话很轻,也问没几句,她困乏极了,打了几个哈欠,就沉沉在怀里长睫闭着,像个婴孩,手捏着他的指节,睡衣都倾斜了肩头出来,泛着红,呼吸慢而长地睡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睡到了很晚,楼下自助早餐的桌边,表弟已经在说着薛芙的艳遇。
“那人应该是个画家吧,薛芙回来的时候,手臂这都沾了颜料呢,白色裙子上也有点痕迹。”
“不一定吧,也可能是个做手工品的,她回来的时候戴了个项链。”
“那项链看起来可不像是玻璃,会不会是个富商?”
揣测不少,衆说纷纭,在猜着究竟那个让她消失了许久的男人的身份,霖哥还想撮合她和那个蓝斯车手,摆手说,“就算是,那肯定也是没谱的事,我看那个知根知底的赛车手更稳妥点,宋濯也认识他,他们看起来身高年龄什麽的都挺配。”
“不是,我觉得薛芙和那个电视台的主播看起来更相衬。”
“我反而觉得是另一个。。。。。。”
一桌子昨晚一起去椰林酒吧的人还纷纷下了赌注,意见都分歧了,猜起让薛芙倾心的人,有人说肯定是那来邀约喝酒的其中一个,有人说是後来邀请去舞池的网红。
却手边被拱了拱,话戛然而止,纷纷往餐厅的门口看去。
宋濯和薛芙迟迟一起下来了。
停在入口处,薛芙好像是忘记了带什麽东西,展着手给他看,宋濯笑着,在她额边亲了亲,应该说了些安抚和哄她的话。
薛芙就点了下头,仰脸在他怀里嵌在了侧边,放松地展了笑颜。
进了餐厅後,问了一帮人早上好,在他们的惊愕眼神里邻座坐了下来。
大家呆愣住,因着他们这一已经超过朋友的亲密举动,心里揣测更加纷纷。
赌注都不敢下了。
这时,叶静澜也收到了海宜宋家发来的消息,给了宋柏舟他们看了一眼,又和同桌的人喜气盈盈说,“终于可以说了,可憋死我了,别好奇了,薛芙才是我们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她和宋濯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