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说过这个,他说心理学越学越会发现自己是变态,不仅自己是变态,身边所有人都是变态。
但这不能说。
阿哑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放松心情。
“那文叔叔,我们谈谈?”
文正点头。
“你愿意跟我谈就好。”
阿哑:“……不是这个谈。”
有时候,面对装傻充愣的人还是挺无助的。
文正脸上的可惜清晰可见。
“那有意向往这边发展吗?”
阿哑有种在面试的感觉。
她摇摇头。
“文叔叔,我对您是有点感情的,但不是这样的感情。”
“我其实一直把您当父亲的。”
文正有些失望。
又听女孩语气真诚道:“我知道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或许您对我的这种喜欢只是因为我像您的亡妻。”
阿哑是听到最多的就是“跟她像”这几个字。
更何况,她最开始也怀疑过文正是把她当替身的,但没有。
她跟文正一个月都不见几次,除了刚来那会儿有要求,之後基本是放养。
阿哑以为对方放弃了。
当对方要求自己跟他儿子当朋友的时候,阿哑是有所怀疑的。
不论怎麽样,在了解替命後,阿哑知道自己想多了。
有钱人,不缺人。
文正用手背撑着下巴,他身体前倾,胳膊肘放在膝盖上。
“重情重义?你真是看得起我啊。”
阿哑:“……”
不是,就非得要发展个让人尴尬的关系吗?
虽然文泽在文正那边是死的,尸体都是他看着火化的。
但文泽确实还“活”着,文泽回复记忆了会怎麽想?
同桌成了他小妈?
死对头成了他小妈?
“文叔叔,您跟妻子还有个孩子呢。”
文泽就比她小两岁。
文正笑了笑,看女孩这样抗拒,他有一种无力感。
却还是摊手吐出一口气。
“是啊,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阿哑非常没有情商地说了句:“最早我也刚出生没多久,这是犯法的。”
文正:“……”
人闲着的时候就会乱想一些“如果”,阿哑不介意陪他想。
她补刀:“不过你可以让我认您做干爹。”
“我真的把您当做父亲,您做的比我亲生父亲都多。”
“您忍心让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女孩再次失去父亲吗?”
文正:“……”
就,有点难过,真的没有别的情感吗?一点也没有。
他叹了口气:“你怎麽证明?”
阿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爸!”
文正:“……”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