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家那麽有钱有什麽不能解决的呢……”
“诶,上去劝劝啊,他不是喜欢你吗?”
“……”
阿哑被推搡了出来。
她想到日记本上的那句话,心里有些後怕。
“文泽,下来。”
文泽看着她,眼神复杂。
阿哑拉着同桌的胳膊,她忽然觉得喉咙很痒,鼻腔有股热流涌出。
她呛了一下,然後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咳……”
阿哑眼前一晃,视野开始模糊。
她一手抓着文泽,一手捂着口鼻呛咳。
周遭哄乱,只有阿哑看不清少年眼中的惊慌失措,明明想关心,却要说出的话却带着迁怒。
“你谁啊,我凭什麽听你的?!”
阿哑的手被打开,文泽紧紧皱着眉头。
或许,大家都不觉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会轻生,他们都只是看个热闹。
阿哑忽然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麽,她揉了揉耳朵,更多液体渗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後颈很烫。
这是阿哑的第一感觉,这种感觉盖过身上的任何一种疼痛。
“……”
看着这一幕,文泽瞳孔一缩。
文泽早该想到的,那家夥做事稳健,从不做赔本生意。
他要人家小女生刺字做什麽?
羞辱人?
不,他又不是家族的那些畜生。
他这麽做,是因为——
替命!
在满足某些条件的情况下,把名字刻在另一个命格相似的人身上,就可以达到替命的效果。
少年胸膛起伏着,他大口呼吸着,像是搁浅的鱼。
“愣着做什麽?!快打120!她会出事的!”
在其他人看来,阿哑只是有点头晕和流鼻血,小少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老师也被校领导叮嘱过,尽量不要招惹这位爷,更别说现下这位爷想不开。
教室里还有监控。
阿哑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麽,只隐约记得同桌说过的几个字,什麽“不会放过”,什麽“不原谅”……
有人拿纸巾给她,可流出的液体却擦不干净。
阿哑费力地擡眼看着文泽。
他不能出事。
“你先下来好不好……我们,咳咳……下来说。”
听不清,耳朵很痛。
“……”
阿哑只知道,在看到窗上的影子落下去时,她什麽也没顾就跑了过去。
她趴在窗边,向下看,模糊中,石板砖上红了一片,白的红的,惨目忍睹。
前後不过三分钟,老师们报了警打了120,疏散了学生,又找了心理老师。
“……”
阿哑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日记本上写了关于同桌的太多坏话,所以同桌才……
背负一个人的生命太过沉重,不管是对于文泽,还是阿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