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词,她有种头皮发麻感觉。
文泽也知道塞安莉丝的惯用手法,于是擡了擡手表示自己没恶意。
以为要被打的阿哑退了两步。
文泽:“……?”
文泽不清楚为什麽这个同学这麽害怕他,虽然他跳过楼,放过恶言,但他也怎麽招惹别班的同学吧?
“同学你别害怕,我是好人,向你打听个人。”
阿哑觉得自己被威胁了,文泽在学校是什麽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
欺负同学孤立老师,好人?她不信。
“你要打听谁?我认识的人不多。”
文泽盯着阿哑校服上的校徽,却怎麽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
他跟塞安莉丝有过交易,他会忘记她,记不起跟她有关的一切,容貌,声音,名字……
前两者文泽确实忘得干净,但名字还是可以想办法留下的。
他在“心脏”上刻画了无数次。
黑色的圆珠笔在靠近血肉时变成了刀,文泽掀了掀眼皮,放任刀刃划破他的胳膊。
凭借肌肉记忆,文泽写下了她的名字。
“这个人,你认识吗?”
阿哑怎麽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眼前一幕过于惨烈,让她一度以为文泽想拉她垫背,都死这麽久了还没忘记她?
她也没有做什麽不可原谅的事吧?
划破的皮肤下,黑色的血液将将溢出,血肉却很快愈合,只留下几颗血珠。
文泽甩了下胳膊,血珠落在课桌腿。
阿哑摇头,她只想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文泽以为阿哑没看清,低头喃喃了一句。
“没看清吗?”
阿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少年再次拿刀在胳膊上写字。
文泽的字阿哑是认得的,刚才还给数学老师写威胁信了呢,狗爬一样的字,看着伤眼。可,只有这两个字,他写得稚嫩又认真。
阿哑抓着文泽手阻止他。
“别写了,我是说我不认识她。”
文泽垂眸,也不知道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
他很轻地从鼻腔中发出一个音节。
“嗯。”
阿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舒完,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她心梗。
刀柄在少年手中转了一圈,而後他在脸上再次划出那个名字。
“那你再看看?”
阿哑:“……”
她脑中“跟疯子是讲不清的”和“不然还是一巴掌闪过去”的想法来回交替。
碍于实力悬殊,阿哑看着少年扬起的脸,只是拿校服衣袖给他擦了一下渗出的血珠。
文泽长得不错,以他的模样,本该是班里受欢迎的存在,愣是让他作成了人嫌狗憎。
文泽看出阿哑可能认识她,也看出阿哑对他不待见。
他都想着不然给人家打两巴掌消消气,他还要套话呢。
女孩显然是了解他的,但文泽不记得班里有这麽个脾气的女生,哦不,他其实是不记得班里的任何人。
但这样的脾气,不是她。
阿哑知道文泽有些人来疯,有时会走极端,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极端。
她将手拿开,退远了些。
“……我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