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看到了和其他的人聊天,那估计连解释都免了。
这时,齐醉吟率先开了口,“我只是其中一个,对吗?”
如果郦征没有迟疑,或许齐醉吟在听到“你是唯一的一个”後,并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
“你去哪儿?”郦征紧张地问。
齐醉吟充耳不闻,仓皇逃离。
“你去哪儿!”郦征一个箭步冲上去,被齐醉吟用力甩开。
手打在墙上,生疼。
但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手。
抓起床上的衣服,匆忙套上。
馀光看到床头明艳的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猛烈地扎在他心上。
等郦征冲出大门的时候,电梯已经下楼。
身体像装了程序的机器,径直冲向消防楼梯。可等他跑下楼时,已经没了齐醉吟的身影。
打电话,无人接听。
跑到小区门口,仍旧不见人影。
郦征心里开始慌了,问保安,没看到人出去。
郦征又往後门跑,边跑边打电话,还是没接。
他气喘吁吁地掏出照片问保安,保安告诉他刚看到齐醉吟打车走了。
郦征的电话一直打,齐醉吟心乱如麻。
除了手里的电话,他什麽都没带走。
司机问齐醉吟要去哪里,他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看着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齐醉吟索性下了车,关机。
郦征在豪宅区的後门,平时并不是很好打车,等他打到车追出去的时候,早不知齐醉吟往哪个方向去了。
齐醉吟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天上却残忍地下起了雨。
12月的风,裹挟着雨点,打在脸上可是透心的凉。
齐醉吟裹紧衣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灰意冷的缘故,总觉得衣服四面漏风。
一阵阵钻心刺骨的寒意,终于将他身心的麻木驱散了些。
在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後,齐醉吟实在扛不住了,看到公园边上有个自助小卖部,便只好进去躲一躲。
外套湿了,他只能脱下来。
这地方没有暖气,还好不透风,比外面还是暖和一些。
齐醉吟不接电话,郦征也束手无策,只能坐在车上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只能继续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但很快,电话关机了。
郦征这是真体会到什麽叫急火攻心。
他能去哪里?他的包还在床上,身上应该什麽都没有带。
除了他家,郦征不知道还能去什麽地方找他。
冒着雨冲到齐醉吟家门,郦征敲了很久,家里不像有人的样子。
又打车去了齐醉吟单位,大门紧锁,一栋楼也没灯亮着。
他还能去哪里?
外面这麽冷的天,又在下雨,必须先找到他。
郦征强迫自己冷静,齐醉吟不可能把他俩的事情到处说,那他要麽一个人待着,要麽……
郦征咬着牙,试着拨了周元夕的电话。
“齐醉吟和你联系过没有?”
“没呀,怎麽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郦征又急又丧地说。
周元夕一愣,迅速支起身,问他:“什麽情况?”
郦征叹声气,简短地说:“看到我微信聊天记录,摔门走了,电话关机,不知道是关机了还是给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