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往前一递,瞬间削掉了许仕业的鞋底。
他彻底慌了:“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喜欢男人。”
许仕业抱头鼠窜,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
“为什麽都要来逼我,我只是想活着。”
梁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麽?”
许仕业匆匆爬到梁刑脚边,恶人先告状,他指着武穆:“这是肖鹤鸣送你的升迁贺礼。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
梁刑看了一眼面色绯红的武穆突然意识到什麽。
他掐着许仕业的喉咙。
“解药。”
许仕业摇头,这种东西怎麽可能会有解药。
梁刑一脸阴郁:“你可能误解肖鹤鸣的意思了,他送我的应该不是药,而是你的命。”
许仕业的喉咙一紧,没想到当年的小白脸现在忽然这麽狠毒,他挣扎着去掰梁刑的手:“梁刑,我只是想活,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当年,他们逼我给你下药,让我玩弄你。你说我干你了吗?是,你是长的挺好看的。我才摸了你一下,就被你踢到差点断子绝孙。我还特意给你浇了冷水澡,我看你那眼神,我怕你上我还差不多。”
许仕业一字一顿求道:“你放我这一回,我以後把你当祖宗供着。”
梁刑不欲再听这些不堪的旧事,一手刀劈晕了许仕业,将人绑到角落里,锁在书房。
***
武穆烧红了双眼,紧紧克制着突如其来的妄念。
梁刑可能是刚沐浴过,手臂的皮肤还带着浸泡过後湿软的水汽。他拽着武穆往书房後面的暖房走。
武穆嗅着冷香,手先于理智去那摸架着自己的手。还没等他从对方袖口里深入摸出点冷意来。
扑通一声,梁刑推开武穆缠着自己的手,将人踢到刚刚沐浴过的汤池里。
咕噜咕噜……池水冒出一连串又急又大的泡泡。
“淹不死你。”
武穆顿时清醒了一瞬,抓着汤池边站起来。
“咳咳,一时不查,竟然着了许仕业的道。”
暖房里热气充足,封闭且暧昧。
梁刑直接又提了一桶冷水,哐当地浇到武穆头上。
“啊啊啊,冷死我了。”
武穆晃了晃脑袋里水:“你也被他下过药是吗?”
梁刑愣在原地没动。
武穆急道:“许仕业喜欢漂亮女人,他不会动你的,对吧。”
梁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就要走。
武穆焦急挽留:“我替你抓了这麽大一笔酬金,就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吗?”
梁刑:“三个时辰後,自然就会失效。”
武穆又不是圣人,这冷水对他一点用都没。冷水的劲过去後,某个地方蠢蠢欲动又以燎原之火袭来。
看来只能靠自己的了。
他脑海中描绘的月光此刻就站在眼前,他曾经无数次压下去的念头也不再退缩:“梁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