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隔日清晨,付括去买早餐顺手帮原零和沈且各带了一份。
“谢谢。”原零说。
“不用,”付括摆了摆手,“他们死的太便宜了。”
“嗯,”原零明白他心有不甘,“都过去了。”
对方垂下头:“以後我会管好小树格格的,前段时间给你们带来那麽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原零只是点点头。
付括没有在说话,下一秒就转头离开了。
“林菲寅仍然是这次公诉案件的律师,”沈且说,“林失,江攻玉都要到法庭作证。”
“嗯。”原零把付括买的早餐放到桌上。
沈且看着他的神情:“你是不是不想了解了?”
“都结束了,不是吗?”原零好似如释重负一般,“如果还需要我,我当然会帮忙。”
沈且轻轻动了动手臂,原零以为他要起身,想去扶他,结果听见沈且说:“就像这样吗?”
“……”原零坐下,“沈哥……你能自己动了。”
“嗯。”沈且点了点头,“等到出院我们就去好好玩一玩,放松心情。”
“好。”
因为这几周原零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站在这被冠以压抑的医院,反而成为他得以放松平静的地方。
他和沈且好像变得淡淡的,回过头,闭上眼,万千激烈斗争的场景,一一从眼前掠过,上一帧还是被设置为探索松寒星的飞行员,下一帧又是逐渐摆脱意识控制在地球上和沈且坐在长椅上看天鹅的原零。
天鹅啊……他们的羽毛轻轻拂过水面,红掌却在湖底疯狂的拍打着,让自己漂浮。
原来在地球上是平静的湖面,而推动他们前进的“红掌”是沈彻。
一切好像变得缥缈起来。
站在医院里是会有些压抑的。
原零最後还是这麽想。
“你在想什麽?”沈且问。
最近俩人时常陷入自己的意念之中。
是发呆,是出神。
“想沈彻的目的。”原零双眼已然回过神,不是刚刚的空洞。
“我们和他的嫁衣是同一件。”沈且听到这个名字,声音就干涩起来。
“至少出发点不是一样的。”沈且只好这麽安慰自己。
原零深呼吸:“沈哥,天鹅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
“……”沈且怔住了,“他们的存在是我不能定义的。”
“哦,”原零仰起头,窗户外的云厚的不行,遮住了太阳的光。
沈且随着原零的目光看过去,此刻的那一朵云像极了在水中的天鹅。
沈且笑了,突然,脑海里闪出了儿时的一些片段。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是沈且学的第一首诗,他想起来了。
当时只有三岁的他和沈连一同坐在木制的长椅上,眼前就是天鹅湖。
顾白和顾幸一字一句的教着他们。
可谓是情景结合。
沈连学的比他快,一会就流利的背出了全诗,父母也是毫不吝啬的表扬了他。
沈且读了几遍,又跑过去看天鹅了,他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鹅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