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失忆的人,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干什么?”
【养老婆。】
‘滚滚滚。’沈湫寻垮起个小猫批脸:“明明是找回记忆。”
【所以?】
‘你又说,哪里是信息流通最快速的地方?’
【黑市。】
沈湫寻打了个响指:‘统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狗东西去赌场打拳是为了给自己找回记忆,而不是赚钱养你?!】
‘你个蠢货,这两件事情又不冲突。’
【别攻击我。】
‘但你说,他会问些什么呢?总不能直接问他是谁。’沈湫寻穿了件短袖短裤的水果图案睡衣,细白的腿架在床头,乌黑的头发海藻一般散落在鹅黄色的碎花被褥间,整个人倒挂着,眉头紧锁:‘难搞哦……’
绝对不能让他恢复记忆!杜绝一切可能性。
门被打开,沈湫寻眼珠子朝上,看见门口的人影,猛得一下翻身坐起来,乖乖地双手放在膝头,装作刚刚四仰八叉的不端庄男子不是他:“黎……黎……你回来了。”
对方点点头,开门走进来,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大包小包好几个。
沈湫寻被甜甜的猕猴桃味香得头昏眼花,揪住男人的衣角扒拉到他身上,然后被男人一只手抱起来。
“买了什么?”
“衣服。”
沈湫寻猴急地狠狠啃几口他的后颈,手掌蹭过男人锋利的下颚,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z国武侠片里,主角门撕下人皮面具的场景。
吃饭暂停,他退后一点,双手在对方的下颚和脖颈处胡乱摸索。
像是在找寻宝藏的小仓鼠。
半晌,他的双手被男人一只手圈住,琥珀色的瞳孔看过来:“怎么了?”
金棕交织的冷清原野,犹如被晚风抚平,也泛起芦苇荡似的纵容之色。
沈湫寻眨巴眨巴眼睛,视线落在这张脸颧骨处的擦伤上,黏糊糊地又圈住他的脖子蹭上去:“你怎么受伤了,我好心疼你。”
黎淙微愣,他视线偏移,看见前方化妆台镜子里的自己,颧骨处似乎是有点剐蹭所致的红痕,许是自己在擂台上不小心,也从未将这样的小伤放在心上。
就这样顶着伤回来,叫怀里胆小的妻子害怕担心。
“一点小伤。”
“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危险吗?要是你死了,可就没人养我了。”
男人对自己的死活仿佛并不在意,只在听见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微拧起:“养的。”
“黎淙你好香啊。”
嘴角绷直,他轻轻地拍一下妻子的屁股,嗓音平直:“别撒娇。”
语气稍显冷漠,如果沈湫寻再认真一点,就能听见冷漠之下的别扭与软化。
将武侠片抛之脑后的沈湫寻早已又沉浸在香甜的猕猴桃信息素中:
“呜呜呜黎淙我好喜欢你。”
黎淙的心率有些奇怪,仿佛比他在擂台上赌命时要更快,他抬手摸一摸自家老婆毛茸茸的脑袋:“嗯。”
好半天,沈湫寻终于满足,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跑出来,跪坐在床上去拆礼物,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猕猴桃信息素里,素面朝天,衣料单薄。
黎淙在床边坐下,然后将人捞进怀里,小腿一片冰凉,他解开大衣将起包裹住。
沈湫寻拆开几件不出错的衣服裤子,有模有样地挑剔几句颜色款式,他本身对吃穿用度并不在意,但看着这一溜烟的娃娃领,印花马甲,过膝短裤时也会觉得:这也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