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正道的仙君。"孤槐别开眼,"本君若是死了,你该高兴,你本就不该与本君这种魔头混在一起。"
"高兴?"白观砚低笑,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孤槐,你把我当什麽了?"
他突然伸手扣住孤槐的後脑,在对方撞上亭柱前垫上自己的手掌。
孤槐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想象中更烫。
"这麽久。。。。。。"白观砚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你看不出我的心意?"
"什麽心意?"孤槐的声音有些发紧,下意识伸手抵住对方胸口。
白观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他钳住孤槐的手腕,猛地按在头顶。
“放肆!”孤槐突然有些不安,枯妄猛地缠上白观砚手臂,白观砚却无动于衷。
"其实。。。。。。"白观砚的声音发颤,"我不甘心。"
“你怎能忘记我?这便罢了,你却连你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只能与你走到这里,不甘心那麽多年的等待落空,不甘心这麽久的陪伴,依旧没让你多一丝信任……
“本君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松手!”孤槐挣扎起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不对,这不是白观砚,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一起赏景,一起饮酒,怎麽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
孤槐怒喝一声,擡膝便撞,却被白观砚侧身避开,反而将他压得更紧。
"白观砚!你——"
话音未落,唇上一热。
白观砚吻了他。
孤槐脑中炸开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可是魔君!这天底下怎麽可能会有人敢这般对他!
这个吻带着酒气,凶狠又缠绵,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碾进唇齿间。
孤槐猛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白观砚却只是闷哼一声,不退反进,报复似的也咬住他的唇。
"唔……放……"
孤槐的挣扎被尽数吞没。
“滚……!”
“本君要……杀了……你!”
一抹绯红迅速爬上脸颊,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孤槐再次怒斥:“疯子!”
直到孤槐呼吸紊乱,白观砚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现在……明白了吗?"
孤槐唇上染血,眸中怒火未消,却因缺氧而微微发颤。
他盯着白观砚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盛着他从未看清的情绪——执念,不甘,还有……
感受到白观砚手微微松动,他猛地推开,怒视白观砚一眼,逃也似的飞出抱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