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照片被撕过,至于挽着什麽,光看照片上女子的穿着也能看出什麽,新郎。
照片并没有什麽色彩,但因为女子脸上的笑容,倒显得格外的亮眼,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女子右眼下的那颗痣。
也是因为林时几次提到,让他确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去确定。
果然有!
他忙出声,“林队,找到了,就在他照片背後,但是照片被撕过,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没了,我拍照给你。”说完忙将那张照片拍了通过手机发给林时,同时还将罗宏的照片也一起发了过去,总觉得两张照片并不是那麽的简单。
林时只听到短信的声音,他打开短信就看到了两张照片,不过他先看的是女子的那张。
女子清丽,五官精致,乍一眼看会发现,罗宏的五官与她有几分相像。
几乎就可以确定,照片中的人应该就是罗宏的母亲。
而被撕掉的那部分,应该是罗宏的父亲。
再看罗宏的照片,他一下就看出来了,罗宏的动作并不是随意摆出来的,而是在和他母亲的动作相匹配。
就像是在婚礼上结伴而来的一对新人,罗宏通过照片完成了他对母亲的爱慕以及占有,结了婚!
但因为父亲,也因为母亲的死亡,他开始搜寻和母亲相符合的人,通过对她们的残忍分尸来幻想自己与母亲的结合!
他这麽爱自己的母亲,爱到要将那些人的头颅带走欣赏,其实就是在透过头颅看母亲,看来他母亲的遗体应该是没有保留的。
意识到这,他快速去看夏队长,“夏队,帮我查一件事,罗宏的母亲关于遗体当初是不是进行了火化。”
夏队长点头,立刻安排人去查。
林时再次去看两张照片,他大概能确定尸体应该是被火化了。
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他的父亲,恐怕他父亲的死确实是与他有关系,夺妻之仇与毁尸之仇,心理的逐渐扭曲让他对父亲也起了杀心。
不过按照理说,他对母亲的痴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被害人脸上的痣几乎都是点上去的,那他为什麽还要留着那些和母亲不像的人的头颅。
这点他想不通,总觉得如果能把这点想通,案子应该就水落石出了。
夏队长已经安排了人过去调查,挂上电话後他又和林时确定两张照片的意思。
得到了罗宏很大可能就是爱慕自己的母亲,利用照片上完成与母亲的婚礼和结合,顿时皱起眉。
“简直就是疯子。”他出声。
林时没有作声,一个连续杀了七个人,还把她们的头颅手指带走,可见心理早就已经扭曲。
与此同时,夏队长的手机又传来了铃声,是调查被害人家属的警员。
“夏队,除了最後一起被害人的家属外,其他被害人家属那儿我们都已经问过了,被害人眼睛右下确实是都没有痣,也看到过她们用笔点痣,说是有个明星有,很漂亮,她们也跟着点。”警员看着手上的笔录出声。
随後,他又道:“对了夏队,我还听到一件事,有一名被害人的家属说过他们女儿有一天晚上回来了,就坐在坟头哭,是他们村里一个小孩去山上摘映山红的时候看到的,说是闹鬼,直接吓病了,他们夫妻当时去派出所哭了很久,说孩子死的冤,年年都要问凶手找没找到。”
“闹鬼?”夏队皱眉出声。
闹鬼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有人确实是看到了,有可能是路过的人刚刚到那边摔倒了,所以産生了误会。
但这荒郊野岭的,跑那儿去做什麽,也是摘映山红?
林时听到夏队的疑惑,出声,“查到了什麽?”
夏队去看林时,“被害人家属那边查过了,几名被害人脸上都是没有痣的,但看到过她们有时候会点,这点和你说的一致,以及他们还听到一件事,有一户被害人家属提到他们女儿回来在自己的坟头哭,是个孩子看到的,还给吓病了,家属年年去派出所询问凶手的事,但闹鬼肯定是不可能的。”
“闹鬼确实是不可能。”林时顺着出声,眉宇也跟着皱了起来,下意识又去摸自己手腕上的桃木兔子。
可惜,依旧是没有。
这回他也没有离开,而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这很明显并不正常,闹鬼不可能,也许是孩子看错了,也许就是看到了,但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人。
什麽人会跑去那荒郊野外,还是坟堆里。
猛然他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看到的是罗宏!
但他去做什麽,他为什麽要去被害人的坟头,仅仅是去看被害人被火化後的样子。
不,不可能,他并不是迷恋被害人,他迷恋的是右眼下的那颗痣,而且还是要在头颅上的,准确的来说他对被害人没兴趣,只是因为正巧那颗痣和他母亲的相似。
那他去做什麽,总不至于把头颅又给还回去吧。
这个想法一出,他瞬间清醒过来。
依照顾白的侧写,犯罪嫌疑人是完美主义者,他连自己没有死都会耿耿于怀了接近二十多年,那一个不符合他母亲模样的头颅,可能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