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合作商这事儿我没让傅一青陪我,他知道是我的工作也不多干涉,只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这话时他刚坐在桌边准备吃早餐,见我埋头写着什么凑过来看,眼睛小鹿似的转来转去,我叼着烟说话不清楚,“攻略。”
“什么?”他问,我抬头看他,怕烟冲着他,灭了,说:“当地的游玩攻略,我怕你一个人闲着无聊,可以去周边转转。”他微微瞪大眼,又垂下来,抿了一下唇才说:“我不想自己去,我想和你一起。”
我没法拒绝这样的他,让我一时连什么狗鸡巴合作商都想抛之脑后。古代皇帝沉于美色耽于朝政太正常了,不沉溺美色的简直不是男人。我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片刻,他主动亲我一下,说:“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怎么那么想操他呢。
我把他抵到餐桌边,他说话不稳,连勺子都拿不住:“你……”
怕粥洒了我撞的很稳但很重,他呼吸混乱,轻轻喘息,前端翘起。我却不想让他射,他咬着下唇,感到我把什么东西塞进穴口堵住。
精液在他肚子里晃,他下意识捂住小腹。
“我出门怎么办。”他说,低头不看我。
“就这么出。”我一锤定音,“不喜欢?”
他摇头,我故作考量,“也是,不舒服,去了吧。”说着我就向他动手,他瞬间如临大敌,防备地看着我,脸颊红润,“不要。”
“我再不了解你,傅一青。”我盯着他笑:“那我真是白操你这么多年了。”
他哑口无言。
和我洽谈的合作商不仅跑了,连厂也被查封了。我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那大大的封条问了几个周边当地人,他们闲聊似的跟我八卦,说我不是第一个来的,也不是第一个问的,前面来过三批了,都是外地口音,厂子主人早就失踪了,跟当地黑社会有牵扯,就是个小地头蛇,还背靠高官,结果高官落马了,连带着手底下的人都一哄而散。我蹲在马路对面抽烟,直到烟燃尽。
回去的路上给傅一青带了礼物。他看我这么早回来就知道出师不利,坐在我身边问:“没见到人?还是没要到钱?”他只知道我是来要账的,我看着他的脸,脑海中率先想的却是这样不是个长法。不是要债的问题,而是这种奔波的日子,过了上顿就有可能没下顿的不安全感。我知道他是一个要爱不要命的人,也知道他对待自己的人生很随意,得过且过。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他有更大的本事,他聪明、周密、一点就透,无论在专业、还是学业上都能颇有造诣,这是他的天赋。爱固然好,但爱不是挡箭牌,爱情可以是人生的垫脚石,不能是绊脚石。
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在过他肩上一次,我不希望他再承受这样的压力。
我说:“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还好吧。”他耸肩,“当时不知道干什么,正好看到他们招聘。”说完他想到什么,连忙说:“我可以辞职。”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他说:“我怕你生气。”
“我不会生气。”我捏捏他的脸:“我允许你跟任何人暧昧、发生关系。”他瞪大眼,脸都白了,抓着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你别这样,小喻,我错了……”
“你敢吗?”我笑着说:“你敢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敢。”他主动拥抱我,笃定地说:“我也不会。”
“所以你是故意的。”我蹭蹭他的侧脸:“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站在窗边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仿佛没听见,但呼吸滞了一瞬。
“故意让我看到,惹我生气,从而告诉自己我是在意你的,是吗?”我将他拉开:“但是没想到我表现的不在意,你也不敢跟我说实话,怕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却又拿不准我的态度。”
他堵住我的嘴:“你不要说了。”他拉着我的手摸他,仿佛是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操你你也会爽,好赖都让你占完了。”我调侃他,语气认真:“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生你的气,但傅一青,我的底线也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背叛我,哪怕你真的这样做,我会祝福你,但我不会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再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明确地告诉他,如果他背叛我,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一言不发,让我摸他的心跳。我垂眸看着我的手:“不要让其他男人靠近你,我会吃醋,我不是圣人。我想时时刻刻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没有第二次逃开的机会。我也想让你知道你消失的那几年我有多想你,我甚至想你想到不想再想你,也不想理解你,只想恨你。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能理解你的苦衷,又恨你,恨你从不告诉我你的为难。但是更多的,还是怪自己,怪自己没本事解决我们的处境。”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长时间,如今吐出来如释负重,“我也不怕你觉得我变了,我就是变了。我甚至想把你关起来。多可笑,失去你以后我才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