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让他去他们家的?”
“这倒不是,这是他自己提的,他说他不想在这儿,想去那儿。”
“你知道原因吗?”
“知道啊。”
“什么原因?”
“好像是说什么,要去还游戏机?”
游戏机……
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游戏机……
原来从最开始,我就是他的救赎啊。
沉默了会儿,男人突然问:“他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是已经……死了?”
“这重要吗。”机械的男声反问。
“也是。”男人垂着头低低地笑:“不重要吧。”
漫长的沉默,我正好奇为什么这视频还没有断,机械的男声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没有离婚。”
男人像是一愣:“我?”
“傅一青的父亲和他的亲妹妹上床,而你,不正是娶了他亲妹妹的人吗。”
“噢……是噢……”他又笑,嘲讽的、冷漠的、讽刺的:“那种万人骑的烂婊子,被上就被上呗,反正老子只要钱,一分都不能少我的……再说,你以为他们兄弟姐妹感情有多好啊,全是见钱眼开的东西……噢对,他爸当年,还是入赘到他们家的呢,娶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他是图什么?”
视频切断,这次没有下一个人。
我摸着那一沓子贼厚的人物关系图和他们栽赃陷害傅一青的证据,心疼的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傅一青?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扛着这一切,还在我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怎么会不示弱,你除了示弱,还有其他保护自己的办法吗?
我爱你,傅一青,我爱你,但爱真的能抹平一切伤痛吗。
爱只会带来伤痛。
我将东西收好,却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
怪不得秦湛让我烧了。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烧。
思前想后,我决定让秦湛替我保管。
秦湛张嘴就是一句:“我丢你老奶。”
“你丢吧。”我说:“你就是把我们一家子都丢了,你也得给我放着。”
“上辈子欠你的是吧。”他恶狠狠地接过,丢给我一支烟:“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啊。”
“坐牢。”我说:“我要他们坐牢。”
秦湛神情复杂:“坐牢?你倒是能先把我送进去。”
我一想到视频里那刻意调暗的地下室,还有地上根本掩盖不住,也清理不掉的血,又看看秦湛吃屎一样的脸,想笑,又笑不出来:“当我没说。”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不和你计较。”他看眼腕表:“也不用刻意想,反正时间还长,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你就知道了,还有。”
他捏着我的脸:“笑一笑,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傅一青是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人,他会敏锐的察觉到你不开心了。”
我挥开他的手:“唉,好想和他结婚,这样什么都不怕了,无论我做什么,无论他做什么,我们谁都不能逃,谁都栓的死死的,就是困,也得困死到这儿,互相折磨,也得拉着对方过下去。”
“只要你经济自由。”他拍拍我的胸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黑的被钱染染还能是白的呢,何况和你哥结婚了。”
他吐出一口烟:“定个小目标,年底先挣他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