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被这目光看得心中发毛。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把握,他也不信任柏寅清能忍,就柏寅清那瘾大的,每次恨不得把他乾死。
能多忍几秒,都算柏寅清厉害。
在虞微年都做好心理准备时,他见柏寅清喉结用力滑动,随後哑声说:「好。」
「这是你说的。」
柏寅清居然答应了?虞微年诧异抬眼,却看到一双涌动浓重欲望的眼睛,仿佛一只饿到极致的猛兽,不立刻享用美食,并不是因为不饿,而是思索该如何更好地开动,好将食物吃得一丁点儿不剩,连骨头都不放过。
像另类的延迟满足。
柏寅清说完,又哑声追问了一句,「怎麽样都可以吗?你先坐我脸上,然後我们去楼梯上一层层做……这样也行吗?」
「……」望着柏寅清难掩兴奋的眼睛,虞微年禁不住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
虞微年思考再三,决定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柏寅清将他洗得乾乾净净,正在帮他擦拭脚底水珠时。他忽然凑近一步,伸手按过柏寅清的後脑。
柏寅清的面庞贴了上去,炙热鼻息尽数落下,他看见虞微年敏感地抖了抖。
浴室暖光自上落下,照亮一张神色自若的脸。虞微年安抚般用指尖蹭了蹭柏寅清的头皮,如同给出嘉赏与恩赐,微扬着下巴:「你不是喜欢舔我吧?来吧,给你舔。」
「脚,手,还是其它的。哪里都可以。」
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脚踝,仰视虞微年的面庞,喉结滚动,黑色眸子透出危险又深重的欲色。
「年年。」他哑声将虞微年扛起,二人跌落在床上。他用被子将虞微年裹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些事,明天再说。」
「…………」
要不是虞微年能清晰感觉到来自柏寅清的炙热体温在贴着他蹭,他倒真要相信柏寅清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你非要忍到明天?」他百思不得其解,「楼梯上做,对你吸引力就这麽大吗?」
柏寅清轻轻咬了咬虞微年的耳廓,说:「还想让你穿裙子。」
「透明,带蕾丝,可以被撕碎的那种。」
虞微年冷笑:「你还真敢想。」
话音刚落,虞微年冷着脸背过身,可背过身就正好方便柏寅清指戳着他不放。面对面丶平躺更不行……这麽多睡姿中,他竟找不到一种防流氓的姿势。
「随便你。」他冷冷地放狠话,「有本事你今晚别进来。」
「也别插着睡。」
他现在什麽都没穿,柏寅清不可能不抱着他睡。这样的他,对柏寅清而言,的确是一场很大的考验。
别的柏寅清也许能忍,但最後一点,柏寅清绝对无法忍耐。
又或许,虞微年光是呼吸,就能对柏寅清产生很大的吸引力。
话音刚落,柏寅清表情也有许些变化,他垂下平直的睫毛,望着虞微年有些愠怒的面庞。
想亲,却想到与虞微年约定的「游戏」,还是忍住了。
他趁虞微年不注意,悄悄捏了捏虞微年的颊肉。
小腹被手肘抵开一个距离,他听见虞微年冷冰冰道。
「睡觉了,别动我。」他又说,「要做现在赶紧做,别耽误我睡觉。」
虞微年对柏寅清而言,具有很大吸引力,温热的体温,细腻的皮肤,柔软的触感,哪一点都令他无法抵抗。可虞微年说的「做什麽都可以」,对他而言同样充满诱惑。
「不做。」柏寅清用手梳着虞微年的发丝,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宝宝,我们明天做。」
冷淡声线难掩亢奋,他又追问,「明天我去给楼梯铺地毯……你喜欢什麽颜色的?」
「你闭嘴。」虞微年瞪了柏寅清一眼。
虞微年很少会後悔,当下却忍不住想,早知道之前让柏寅清亲了,为什麽非要逗柏寅清?
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爱玩的性子,就算现在被囚禁,他也改不掉。
至於柏寅清说的透明的丶蕾丝的……还要在楼梯上做。他倒也不怕这些,只是害怕柏寅清到时候太兴奋。
届时吃苦的还是他。
要不,想办法现在勾一下柏寅清?
平日里,他稍微拿足尖碰碰柏寅清,柏寅清都能瞬间兴奋。想要勾得柏寅清失控,应该不难吧?
虞微年可不想在楼梯上再来一个三天三夜。他说干就干,假装已经睡着的他,不动声色往後靠了靠,本就严密的怀抱更加贴合,他的後背挨着柏寅清的胸膛,像睡熟了丶毫无知觉一般,发出一道轻哼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