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最近又接了一单案子,交给我调查,我头都大了,天天跑来跑去查资料,累死我了。要不是图它那个永居,我分分钟跑路。”孟烟的怨气要冲出来了,“对了,你呢,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日子定了没?”
周凝本来在笑的,提到结婚的事,脸上表情慢慢淡下去,“他家里人过两天来我家商量结婚的事。”
“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没有结婚的喜悦?你怎么了?”孟烟听出她声音里藏着低落的情绪。
周凝自嘲一笑:“有那么明显?”
“很明显好吧,你当我耳聋?”
周凝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街道,说:“可能是快结婚了,有点心烦意乱,也有可能生理期要来了。”
“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那天在订婚宴上,我看他家里人和蔼可亲,不是难相处的家庭,他对你也不错,别自己吓自己。”
“嗯。”周凝岔开话题问她:“那你呢,最近怎么样?我是指你的感情生活。”
孟烟长吁短叹:“我要是有着落,肯定第一个告诉你,哪至于现在都没着落,唉,我对身边那帮男人的认知已经停留在‘事业上升期不想找对象,但可以有p友’的刻板印象里,不想确定关系不想负责,偶尔解决生理需求。”
周凝笑了出来。
孟烟说:“笑了就行,打起精神,好好准备结婚的事,准新娘得开心点。”
“好,我开心点,希望你也是,到时候需要你给我当伴娘呢,我在国内朋友没多少,只有你了。”
“我等你这句话,给你当,我请假都要来给你当伴娘。”
周凝会心笑着,心里庆幸还好孟烟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不然可要怀疑了。
直到梁舒逸的电话过来,周凝结束和孟烟的通话,接了梁舒逸的电话,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问她:“阿姨和你说了吗?”
“说了,你过两天过来?”
“嗯,爷爷的情况时好时坏,免得夜长梦多。”
“好,明白。”
“见面到时候详谈,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
另一边,赵靳堂再次让顾易查周凝和温国良的关系。
这次顾易查得很清楚,得到消息回来和赵靳堂说,让赵靳堂没料到的是温国良和周凝母亲离婚的原因,他问顾易:“你再说一遍。”
“我找人打听了很久,再三确认周小姐的舅舅患有精神分裂,发病的时候失手杀了温国良的弟弟,没过多久,周小姐的母亲和温国良离了婚,后来温国良另外组建家庭又有了孩子。那晚的秘书,是温国良现任太太弟弟的女儿。”
顾易再次重复一遍。
赵靳堂等到烟灰落到西裤腿上了,堪堪回过神:“精神分裂?”
“据说是,周小姐这个舅舅这么多年一直关在精神院,好像五六年前去世的。”
五六年前,那会他和周凝在桦城,他只听周凝提起过有个哥哥和妈妈,从没听她提起过家里其他人,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顾易见赵靳堂不说话,说:“老板,温国良这件事……”
“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留情面。”
“那周小姐会不会没办法交差,那可是她父亲……”
赵靳堂却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她巴不得温国良倒霉。”
顾易经过这么点拨,好像也懂了,说:“周小姐这是和她父亲关系不好?”
“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
顾易明白了。
接下来的两天,赵靳堂忙公事,忙里偷闲,发给她的微信和打去的电话石沉大海,皆无回应,她没拉黑,但不接不理会,冷处理。
应该是把她惹毛了,比预想的好一点的是没把他拉黑。
尚存一丝希望。
直至两天后,在青市最大的一家酒楼碰到梁舒逸,以及依偎在他身旁一侧的周凝,俊男美女,画面很是惹眼。
顾易也看见了,下意识看车内后视镜的老板。
赵靳堂一言不发,紧盯酒楼门口的一幕,直至那几人陆续走进酒楼,他收回视线,顶了顶腮帮子,一脸的戾气。
……
两家人坐在一块吃饭商量婚事,气氛很融洽,有商有量,梁舒逸的父母实在温柔,给足尊重,一切以周凝和梁舒逸为主,尊重他们俩的意见,周凝没什么太好的主意,她其实有些心不在焉,右边眼皮一直在跳。
没过多久接到一通电话,是温国良打来的。
“凝凝,有空吗?”
周凝走出包间接的电话,没什么好的态度说:“又有事?”
“你到底有没有搞定那姓赵的?怎么他的态度还那样?”
“哪样呢?”周凝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