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
“我记得你好像有胃病的?”
“难得,你记得。”他说。
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耐人寻味。
“是别人告诉我的。”
那位陈冠仪陈小姐。
赵靳堂微扬眉,灭掉烟蒂,说:“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承认昨天我是故意去的饭局,温国良让我请你帮忙放他一马,但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我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和你的关系,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来见你,过去那些既往不咎。”
周凝很平静,也很冷淡。
在事态失去控制之前,及时止损,对他们俩都好。
赵靳堂没拦她离开,眼下的情形也留不住她。
至于温国良这件事,有另外的打算。
周凝惴惴不安回到家里,老师傅和周母在店里谈事情,打过招呼,周凝没打扰,去房间看那几只幼鸟。
这几只鸟刚吃饱,相互依偎靠在一起睡觉。
看起来很健康,状态很好,周凝没待太久,回到自己房间重重缓了口气,趴在床上,脑袋沉沉的,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晚上被周母的敲门声吵醒,喊她起床吃饭。
周凝模模糊糊从睡梦中醒过来,下楼吃饭。
“怎么没精神,昨晚没睡觉?”周母看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关心问她。
周凝脸不红心不跳撒谎:“没怎么睡,一直在聊天,太久没见了,聊嗨了。”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周凝说:“我倒想一直当小孩。”
“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吵着快点长大,长大了又想做小孩,人生哪那能让你随心所欲。”
“我说说而已嘛,说说都不让嘛。”
周母无奈摇头,拿她没办法:“多大的人了。”
“妈。”周凝忽然喊她。
“怎么了?”
“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想着再找个伴?”
“一把年纪了,不想找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没遇到合眼缘的。”
周凝说:“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帮您物色物色。说不准我们俩可以一起摆酒席呢。”
周母嗔怪道:“像什么样,你脑袋瓜都想的什么东西。”
周凝笑得没心没肺:“我说真的,骗您干什么,还是您喜欢马文才?就那个马文才的扮演者,叫什么来着?”
“你啊你。”周母作势捏她脸颊,“你少胡说八道,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妈妈想看你结婚生子,当妈妈,这辈子就没遗憾了。”
这话说得周凝鼻子一酸,说:“要是我不想结婚了呢?”
周母看她:“和舒逸吵架了?”
“没吵架。”
“没吵架好端端不想结婚了?”
周凝若有所思:“我是在想,是不是太仓促了?”
周母沉吟片刻,认真看她:“凝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周凝若无其事说:“没出什么事,可能是快结婚了,我有点婚前焦虑。”
“放宽心,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人生这么长,总要尝试了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周凝打起精神:“知道了。”
周母又说:“舒逸和他爸妈过两天来家里商量你们结婚的事,你准备准备,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
周凝一怔,没有脾气应了声“好”。
周母说:“没什么事不要出去了,过几天还有寒潮,衣服多穿几件,别又生病。”
“好。”
晚上周凝和孟烟打电话简单闲聊,孟烟这次过年没有回青市,跟着带她的律师也是她师傅出了趟国办公事,回到港城因为手头的案子太多,没得休息的时间,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