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两个男人。
赵靳堂沉默片刻,明白她这是迫不急的切割,和他划清界限,他在心里自嘲一笑,尤其她躲闪的目光,正眼不带看他,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找医生护士。”赵靳堂没有逗留,起身出去了。
等赵靳堂一走,周凝问他:“你都知道了?”
“赵靳堂接了你的电话告诉我的。”
周凝心里很乱。
“还有哪里难受?”梁舒逸问她。
周凝咬着嘴唇不语。
梁舒逸道:“我琢磨这事这不是什么巧合意外,没那么简单。”
周凝也觉得,她迫切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晚上撞了她的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和她素昧平生,没道理找她麻烦,难道是随机作案?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梁舒逸问她。
“晚上不是有个人撞了我吗,又给我送披肩,还有卡片,可要是他,他是什么时候下手的?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吧台喝了次果汁……还晕船,吐了。”
她还吃了晕船药,是赵靳堂给的,难道是赵靳堂?不可能,赵靳堂再坏也不至于那么没品,对她下那种药。
赵靳堂想和她发关系,直接行动,死缠烂打到底,何必大费周章,用这种下三滥的药来。
还挺可悲的,她在潜意识里如此信任赵靳堂。
梁舒逸听她说完,语气有些发沉:“他是不是叫赵烨坤,我看到袋子里有张便签写着赵烨坤的名字。如果不是同名同姓,没搞错人的话,他和赵靳堂应该有点关系。”
周凝微微拧眉:“什么关系?”
“他是赵靳堂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前几年和赵靳堂明争暗斗,斗得挺厉害的,听说斗输了,还很惨痛,没能回赵家认祖归宗。”
周凝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关系。
不过很正常,有钱人家一堆事,普通人家也不少见。
梁舒逸郑重其事:“据我的了解,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他的话,凝凝,他是不是知道你和赵靳堂的关系?”
“我没见过他,今晚是第一次见。难道你的意思是……”
“真不该带你来。”梁舒逸后悔了,说:“还是让你在屋里好好养着,好好办婚礼。”
周凝说不出话来了,脊背又涌上一层冷汗。
梁舒逸安抚似得揉她的头发,“别怕,不是还有我么。”
……
第二天早上,赵靳堂收到顾易发来的照片,说:“老板,这是有人卖给八卦周刊,被公关按住没让他们发出来。”
照片是他昨晚抱着周凝从游轮下来,去医院的照片,被拍了一路,还有视频。
周凝被蒙着脸,没被拍到五官。
他被拍到无所谓,不能影响到周凝。
赵靳堂说:“买断,别让我看到有任何边角料放出来。”
“是。”
这些八卦周刊不会跟钱过不去,拍这些无非也是要钱而已。
“赵烨坤呢?”
“昨晚离开游轮后就没了行踪。”
赵靳堂说:“安排人手去医院。”
“明白。”
赵靳堂几乎一夜没睡,一大早去趟公司开会,开完会又接到赵夫人的电话,应付完赵夫人,他开车去了医院,在病房没见到梁舒逸,周凝躺在床上休息,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碰到买午餐回来的梁舒逸。
梁舒逸上前问他:“来看凝凝?”
赵靳堂问:“她情况怎么样。”
“后半夜开始发烧,早上退了,人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