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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逸刚好想问他点事,说:“赵先生,有时间么,关于昨晚的事,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赵靳堂看他一眼,“聊什么。”
“聊聊凝凝为什么会中那种药。”
赵靳堂说:“你有线索?”
“凝凝和我说了,她昨晚碰到了一个人,我觉得嫌疑很大,这人,又和赵先生有渊源,加上你和凝凝之前过往的关系,我很难不把这事串联一块,对此产生怀疑。”
赵靳堂微微拧眉,说:“你有证据?”
“你们姓赵的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有手段,都敢做,怎么会留下证据,赵生,我和凝凝只是普通人,你和她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无意卷入你们家族内斗的戏码。”
赵靳堂的重点却是:“你很了解我和她的过去?”
“凝凝和我聊过,我们俩没有什么秘密。”
赵靳堂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是真没有秘密,还是她对你有所隐瞒,你并不知道。”
到这份上,他也懒得装。
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梁舒逸说:“我和凝凝感情很好,很稳定,如果她真有些不想告诉我的,一定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说的,不重要的。”
“是么。”赵靳堂紧了紧后槽牙。
“昨晚对凝凝来说是无妄之灾。”梁舒逸神色异常严肃。
一来一回,赵靳堂明显落于下风,他不能否认,昨晚的事是赵烨坤冲着他来的,这种下作的手段,是赵烨坤的手笔,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能清理掉的都清理干净了。
梁舒逸最后一句说的正确无比。
他带给周凝的麻烦。
病房里,周凝醒了,咳嗽了几声,梁舒逸深深看他一眼,带着几分的警告,说:“慢走,不送了。”
说完进了病房。
周凝醒了,口渴的厉害。
身体还软着,像得了一场严重的发烧,耗尽体力。
梁舒逸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说:“慢点喝,别着急。”
周凝真快渴死了,喝完一杯又要一杯,说:“谢谢。”
赵靳堂还未离开,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梁舒逸揉着周凝的头发,感情不错,空气都透着粉色泡泡,现在和梁舒逸在一起的周凝,像极了在桦城和他的那几年。
说不在意,不计较,是假的。
他真不算是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可只要想到周凝要和别的男人喜结良缘,有的事,便失去了控制,也有可能是他愿意心甘情愿放纵。
……
周凝再醒过来是下午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梁舒逸喊来护士试了她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没有大碍,没多久,医生过来检查她的身体情况,建议再观察两天,做个检查,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抽血结果已经出来了,被送到赵靳堂那,医生解释完,赵靳堂让人去调查药物成分,反正港城是没有的,是禁药,一般也买不到。
几乎不用怀疑是谁干的了。
晚上,赵靳堂接到家里的电话,赵夫人打来电话时,他在办公室,外头已经黑了,赵夫人问他:“昨晚赵烨坤也去了晚会?”
“去了。”
“你们碰上了?他又来挑衅你了?”
“没有。”赵靳堂的态度平和,没有什么波动。
“我不允许他和他那该死的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嚣张跋扈。”赵夫人是真的恨赵烨坤母子,恨得入骨,咬牙切齿。
她的心情,女人能够感同身受。
赵烨坤母子的存在,是对她最大的刺激。
然而殊不知赵靳堂也在做类似的事。
这要是被赵夫人知道,估计要崩溃。
她一向以赵靳堂为傲,她对这段失败的婚姻不抱任何希望,把剩下的希望寄托在一对儿女身上,培养他们成才,接管赵家的生意。
尤其是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他的人生,每一步都是精心规划好的,不允许偏离她设定的航道。
他那年刚毕业回来,不愿意待在港城,去内地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作为母亲,了解他的脾气,他不愿意被束缚,由着他出去闯几年。
然而没想到他心野了,居然不打算回港城,继续在内地发展,陆续吵了一年左右,正是周凝大四快毕业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