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无处可躲,只能面对,向赵靳堂介绍梁舒逸:“这位是我未婚夫,梁舒逸。”
赵靳堂眼里一闪而过的玩味,没有点破,伸出手和梁舒逸握了握手,“赵靳堂。”
梁舒逸同他握手:“你好,梁舒逸。”
“听梁先生口音,不像本地人?”
“对,我是港城的。”
“咁啱嘅。”赵靳堂换了粤语,他说粤语时是另外的一番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赵先生也是港城人?”
“嗯。”
“好巧,能在青市遇到港城人。”
周凝心里忍不住说了句装腔作势,说的赵靳堂。
赵靳堂不咸不淡看向周凝:“凝凝,你爸爸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这声凝凝,叫得分外亲密,透露他们俩个人的关系不浅。
周凝紧了紧手,冷若冰霜:“不用。”
梁舒逸是知道她家里爸妈早就离婚了,其他的则不清楚,念在是她父亲的份上,打声招呼不是不行,但她拒绝了。
他没有勉强,尊重周凝,于是和赵靳堂说:“下次准备了礼物再正式拜访。”
赵靳堂耸了耸肩,又问:“听说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办婚礼?能讨杯喜酒喝?”
周凝愈发肯定赵靳堂是故意的,当着梁舒逸的面,她不好说得太直接,而且梁舒逸的家里人都在,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梁舒逸笑笑说:“四月底五月初左右,届时会给赵先生送婚礼请帖。”
“OK。”赵靳堂云淡风轻道:“那我静候佳音了。”
他看了眼腕表,随后说:“那就不打搅了。”
等赵靳堂走了,周凝手掌心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处于僵硬状态。
梁舒逸察觉出她的异样,关心看她,她低垂着视线,有片刻失神,他说:“凝凝,还好吗?”
“还好。”周凝很快回过神。
梁舒逸若有所思,拧开包间门,轻轻推着她的肩膀,“走吧,进去吧。”
饭局结束后,梁舒逸和他父母去了酒店休息,没让周凝送了,让她跟她妈妈回家,这么冷的天,她吹不了风,梁舒逸担心她又生病。
周凝坐周母的车,一路心神不宁。
反复打开手机看消息,手机此刻却静悄悄的,前几天电话短信不断,现在却没有一条,愈发让她感觉不安,眼皮一直在跳。
回到家里不久,周母催促她快去洗澡休息,把她当长不大的小孩,洗澡睡觉都得催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真喜欢长不大,回到小时候。
周凝回到房间,浑浑噩噩进到浴室,脱掉衣服,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的样子,身前的暧昧痕迹还没消退,可见赵靳堂前几天下手有多狠,没五六天消不下去。
这些痕迹无时无刻提醒她和赵靳堂那混乱不堪的关系。
周凝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梁舒逸打来电话问她到家没有。
“我到了,刚在洗澡。”
“我说呢,怎么没回我微信,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周凝说:“没,我能出什么事。”
“凝凝。”梁舒逸喊她一声。
“怎么了?”
“晚上酒楼遇到的那个朋友和你爸爸很熟吗?”
“一般吧,他们有生意来往。”
“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爸爸。”
“他们很早离婚了,很多年没有来往,前不久凑巧碰到。”
梁舒逸说:“凝凝,港城赵家你听说过吗?”
“……”
周凝没说话。
梁舒逸紧接着笑了笑,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赵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周凝有一瞬间觉得,梁舒逸是想说她怎么会认识赵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