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平静地说:“回去继续和你保持床上关系,把我当情人养着,然后玩到你结婚,你才放我走?”
赵靳堂忽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再次将她的脸转过来,忽地沉脸,也变得不那么理智,“非得曲解我的意思?当我这么好脾气,得跟你来狠的?”
周凝整个人震了一下,忘了呼吸。
短短数秒,他的脸色变得很快,变得不耐烦。
车门微微轻响,是顾易下车去了。
周凝眼眶发热,微微仰头,目光直视他。
倔强又固执。
非得和他对着干。
“我宁可你当年像现在一样牙尖嘴利和我吵架,满身都是刺,而不是一言不发离开,回来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周凝无声流下眼泪,眼神光微微浮动。
“你哭成这样,还敢说心里没我?”赵靳堂指腹全是泪水,这要是换做别的人在他面前哭,他立马掉头走,多一眼都懒得给,可这人是周凝,一套标准因人而异。
周凝不说话,无声落泪,轻轻抽着鼻子。
眼泪擦不完的,一会儿掌心都是她的眼泪水。
赵靳堂心里涌起一股烦躁,狠狠拧着眉心,低沉骂了句粗口,没了平时的那股斯文从容,直接低头吻过去。
她哭了一会鼻塞,微微张着唇呼吸,这样被他轻而易举撬开牙关,他也有怒火,一点都不温柔,用上咬的,凶狠得跟刚出铁笼的野兽一样,呼吸逐渐急促,胸口用力起伏。
这下气口被堵住,周凝很难受,加上这会在车里,他太强势,胸膛压着她,密不透风,成年男人的力量,跟一座巍峨的山一样,她无法阻止他的进攻,她也相信了,他是下了狠劲的。
可悲的是,她其实并不反感。
赵靳堂不止吻她的唇,还去吻掉她的泪水,苦涩、咸的,她闭上眼,不做挣扎,却皱紧眉头,他的气息浓烈,在她耳边回荡,说:“想在车里还是跟我回酒店做?凝凝?”
周凝猛地睁开眼,想要推开他,说:“我不做。”
赵靳堂手里没闲着,“你不是一直挺爽的,这会不要了?”
“你别犯浑。”
“我一直这样,凝凝,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小小年纪,健忘了不成。”
周凝身体在一寸寸沉沦,发软,她控制不了自己,却能控制理智:“我不可能和你去桦城,赵靳堂,单方面强求没意思,你也会有累的一天。我不想拿自己的名声和未来跟你交换一时的欢愉。”
“我承认,你有魅力,是女孩会喜欢的类型,可又怎么样,我没那么卑微到离不开你的地步。”
“要是我放过温国良一马呢?作为交换条件,你和我回桦城。”
周凝迟疑了片刻,意识到能让他改变公私分明的行事风格,好像挺不容易的,殊不知,她比谁都希望温国良倒大霉,她很厌弃的表情说:“不回。”
这下是彻底谈崩了。
赵靳堂叫回在不远处抽烟的顾易,顾易飞快碾灭烟蒂,回到车里,发动车子,一边暗暗观察车里的气氛,好像更严峻了。
先送周凝回家,距离她家有段距离的地方停车,车子停稳,她飞快下车,头也不回披着夜色离开。
赵靳堂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这般无力,以及感到深深的挫败感,都在周凝身上,她这一身反骨,如果只是因为他向张家诚说的那句话,明显是不正常的,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她一身的心眼子,一定有什么没说出来,对他有所保留。
周凝回到家里,周母还没睡,在看什么资料,戴着眼睛,她小声询问:“妈,还没睡?”
“没睡,你去哪里了?”
“出去随便走走。”
“多穿点,别冻到了。”
周凝说好,挨着周母坐下,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说:“妈妈,我要是结婚了,不生孩子可不可以?”
“还是希望你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们家……”
“有几率,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