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就在这里,莲花寺早几年往灵韵寺捐了一笔善款,数额百万,拿来修缮的寺庙,然而这寺庙却没有一点修缮的痕迹,僧人对于这比捐款闭口不提,再没聊几句,找其他借口就走开了。
疑点重重。
顾易还想说其实不用老板跑这一趟,大不了他亲自跑一趟,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老板亲自跑这一趟。
回到酒店,赵靳堂在房间洗个澡,抽烟,拿出电脑处理工作的事,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三十分钟,他站在窗户边,外头悬挂着弯月,这个点,她应该早就睡了。
想起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熬大夜,是他带坏的她,不管哪一方面,尤其是床上,后面很多次后,她还是放不开,却任由他欺负,他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当时只道是寻常。
周凝第二天去见的赵靳堂,约在比较远的茶楼见面,怕被熟人碰见。
偷偷摸摸的,有偷情的既视感。
赵靳堂一早又去办事,下午四点多回来的,还没吃饭,和周凝在市区找间餐厅吃饭,吃的当地的牛肉火锅,顾易也在。
趁着吃饭的功夫,赵靳堂问她:“你们这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周凝说:“附近有条商业街,里头很多卖瓷器,以及一些当地特色。”
“你去过吗?”
“去过。”
“吃饱了过去逛逛?”
周凝看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赵靳堂笑了下,说:“你不会跟小学生一样吧,不回家吃饭要被大人骂。”
“你才小学生,你全家小学生。”周凝没好气骂他,小学生放在大人身上是贬义词。
赵靳堂勾唇笑。
吃完饭,去了附近的商业街闲逛,一条街的商铺开着门,卖什么的都有,和国内其他商业街没什么两样,总归有当地的特产,比如一些小吃。
赵靳堂给顾易使了个眼色,顾易心里明了,在一段路之后就不见了。
周凝察觉到顾易不见了,问赵靳堂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别到时候迷路了。
“他不是小学生,我又不是他家长,他找不到我们,自然会回车里等。”
“……”周凝狐疑看他。
赵靳堂穿着黑色的大衣,这几天还是挺冷的,温度只有个位数,天色暗下来,更冷了,他问她:“凝凝,冷不冷?”
“不冷。”周凝说,她穿的羽绒,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就怕感冒生病。
有人经过,赵靳堂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她挣了一下,没挣掉,心想算了,由着他去了。
晚上商业街人流量还挺多,不少外地游客。
其实周凝很久没来过了,商铺重新装修过,风格保持一致,除了骑楼,和其他地方的商业街没什么两样。
已经失去了特色了。
是商业化必然的趋势。
让周凝没想到的是经过一家卖牛杂的店看到了以前的班主任,她怕认错人,看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
赵靳堂问她:“饿了?”
“不是。”
周凝拉着他往前走几步,“看到初中班主任了。”
“不去打声招呼?”
“我不喜欢她,她很糟糕,有一次升国旗,我们班有个女生没穿校服,顶了几句嘴,被她当众扇了一巴掌。”
赵靳堂认真看她,若有所思。
“我上学那个环境,老师敢明目张胆体罚学生,回答不出问题要打掌心,单脚罚站,一罚就是一堂课,我虽然没有挨过,不妨碍我讨厌他们。”
她没想到这位班主任在商业街做小吃生意,不是她看不起,是这位班主任以前口口声声看不起班里有个同学家里是开饭店的,对家里从政背景的学生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你别杠我。”周凝盯着他。
赵靳堂说:“我好像还没说什么。”
周凝面无表情:“长大了才发现,我也成了我讨厌的那种人。”
“你不一样。”赵靳堂说:“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但凡是人,就有阴暗面,自私、冷漠,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