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邵临也是1207?
童云千捡起他的身份证,擡头问任宽,“你知道他哥的生日也是今天吗?”
任宽蒙了:“啊??邵贺新跟他哥一天生日?差了两岁?同一天?”
她环顾四周,在场所有人无一不为了给邵贺新庆生而献上热情与笑容。
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今天也是邵临的生日。
顿时,身体里某根弦在被弹动後不振动,五脏六腑空鸣不止。
她从腮颊到心尖酸了一路,紧握手里的证件,缓缓起身。
“没什麽……”
“我帮你去送吧。”
任宽看了眼邵贺新,好心搭了句话:“你送OK吗?你待会不是要和邵贺新单独去拆礼物吗?”
是啊。
她原定要去表白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向茶室走去了才是。
童云千莞尔,临时变动主意:“只是送个身份证要不了多久。”
“对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吗?我想再切一块生日蛋糕。”
…………
邵临去了单人包间後就再也没出去过,邵贺新生日宴的正餐和餐後他都没参加。
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走,而是他又犯了头疼。
房间是个用餐和休息双重功能的套间,他进去以後一头扎进床里昏睡过去。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还要兼顾中清大的MBA课程。
程序员和研究生的双重压力一次让他吃了个够。
邵贺新三请四求的他才忙完手头过来赴会。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贺仕那团垃圾,气得他没胃口吃东西。
没想到不吃东西反而更加剧了情绪和压力的淤堵,邵临一睡不醒,噩梦不断,头疼得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浑身僵硬难以动弹。
童云千找服务生要了房卡,端着蛋糕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几乎没什麽光线。
她试探着问:“邵临?你在吗?”
开了灯,童云千关了门,往里面踱步。
用餐的主间没人,想必是在里面的卧室。
她端着蛋糕走进卧室,开了灯,看见侧躺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的男人。
童云千走近,看见他出了一额头的汗,皱着眉,呼吸很粗。
整个人像是发烧了那样看着很痛苦。
她有点慌,赶紧放下蛋糕,抽了两张纸帮他把汗擦去。
再伸手想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时,童云千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吓得她差点没蹲住。
邵临艰难地从疼痛的梦里挣脱,睁开眼,她忧思干净的脸映入眼底。
他扯动干涩的嗓子:“……你怎麽。”
“没事吧?看你好像很难受。”童云千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并不发烧。
她停住感受了一下,缓缓下放视线,说:“邵临,你的手在抖?”
邵临头一疼,四肢全跟着发作,此刻是视觉也模糊,双手也不稳。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攥着救命的海上浮木一般,逐渐用力。
童云千被他握得有点疼,却暗暗忍耐着没说什麽,“你是不是也是今天生日?”
邵临眸色一闪,把头一偏,重新阖眼,似是而非的用气音“嗯”了一声。
“你,生日,怎麽……”她忽然有点愧疚,都没准备礼物,“也不说。”
她的身体似乎有种魔力,他只是握着她一只手,短短一分钟前後邵临竟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他嗓音很沙:“没必要。”
“又没人在意。”
童云千听着,心使劲被扭了一下。
“……有人在意。”
她端起放在旁边的蛋糕,拍拍他。
邵临不耐地睁眼,看见她捧在手心里的一盘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