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样躺在客厅,还给她买了感冒药。
哪怕是南方,一月这样的寒天晚上也是冷的,童云千看他身上连个盖的衣服都没有,抱着胳膊像个可怜的大猫蜷缩在沙发上,有些不忍,返回楼上抱了一套薄被子下来。
她抱着被子蹑手蹑脚走近,想着给他盖上就走。
邵临进闭着眼,似乎睡着,脸色有些白,她想起白天邵先生说他休息不好,才发现认识这麽久以来邵临似乎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每次见都有种厚重的疲惫感。
她打开被子,一点点覆盖在他身上,最後把前端压在他胳膊上。
就在这时,原本睡觉的人突然动弹,精准地攥住她盖被子的手。
童云千倒抽一口气,瞧着他一点点睁开眼,眼里丝毫没有睡意。
她被对方凉凉的目光盯得发毛,讷讷:“你……没睡啊。”
刚说完,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童云千皱了皱鼻子,“你喝了好多酒。”
虽然酒气很重,但却并不算难闻,只不过酒味对她而言还是有点刺激。
邵临瞥了眼盖在身上的被子,松开手,扯着干涩的嗓子说:“干嘛。”
“看不出来?帮你……拿个被子,晚上很冷。”童云千听着他醉酒的沙嗓,也有点醉了似的,依依不舍把手里这瓶矿泉水递给他:“喝吗?”
他扫了眼她递来的水,懒懒闭上眼,“你喝过了。”
童云千看着这瓶自己只喝了一口的水,脸上火辣辣的。
嫌弃她喝过的水吗?
这人喝得这麽醉也不忘了讨厌她。
童云千突然什麽话都不想说了,“随便吧。”说完就要起身。
结果刚起来,手腕再度被男人握住。
这次他用了力气,童云千一下被拽回去,栽在他身上,“啊。”
沙发上两人的身影顿时交叠在一团。
童云千双手撑着他胸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你突然又这样是什麽意思!”
邵临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徐声:“才说几句就急了,你就这麽哄人?”
她眨眨眼,不自在地否认:“谁,谁哄你了!”
“不是哄我?又给我盖被又给我送水的。”邵临从沙发里坐起来,另一手伸到她腰後圈住,把人完全拉进自己怀里禁锢。
他坐起来,宽阔身板笼罩她,冷脸挑眉:“我舅舅给你什麽好处了?”
童云千双手被他并在一起一手攥着,像个被他抓住的俘虏,以供送自己的姿势在他怀里。
她扭动挣扎,“是你舅舅说你休息很差,我可怜你顺手送个被子而已。”
邵临垂下眼皮,品味她的用词:“可怜我啊。”
童云千横眉:“对,可怜你。”
时隔半个多月,这张皎白漂亮的脸又一次近在眼前。
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别人口中,是在他面前。
邵临醉得头脑不清,晕眩的视线里只有她这张张张合合的红唇格外清晰。
他把她紧紧夹在怀里,眸色意味不明,悄声说:“那你能不能可怜到底。”
暧昧又乞求。
童云千蹙眉,“什麽意思……”
话刚出口,面前人突然歪头压下来,覆上她的唇。
她瞬间瞪圆了眼睛。
邵临仅仅只是贴了一下,微微拉开距离,盯着她的嘴,像是某种确认。
确认面前这个她是不是真的。
童云千这次没留情,就近用被他攥着的手给了他一嘴巴。
“啪——”不轻不重的一下,动静清脆。
她扇完耳光,看着被打得微微偏头的男人,忽然有点後怕:“你,是你说过的,我可以抽你!”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他笑了一下,重点竟然是这个。
邵临舌尖顶了顶被扇的那侧腮颊,“还挺爽。”
童云千觉得这简直是神经病,“你,你变态啊?!”
刚要破口大骂,对方突然收紧手臂,她被完全压进他怀里。
下一秒——邵临再度吻了下来。
这次他直接撬开了她的齿关,让舌头攻了进去。
强势又确定的,不管她是不是不愿意,也顾不上还要挨她多少巴掌。
他都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