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枝惊叫,上一世她跟商榷安成亲,那天夜里他可是万分不愿碰她的。
妧枝胆大,她自认嫁给一个男子,就要不在意他心里有谁。
她只是和他做夫妻,管理和他的家务事,这是当初她想进门时跟商榷安提的条件。
所以回了新房,按照惯例二人要行周公之礼,妧枝并无异议。
她在家中在平氏和喜娘教导下,学了一些房中术。
她以为商榷安也该清楚,他们是本分夫妻,尽到彼此夫妻责任就好。
可当她在他面前主动褪去衣裳,他对她却恍如见到什么可怕之物一样,将她骤然推开,拒之千里。
如今,他却忽然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妄图玷污了她。
“住手……”
妧枝被放倒在榻上,任由她乱踢或是乱动,商榷安对她的控制都不受丝毫影响。
他轻松地便钳住她两只细腕,举上头顶,而膝盖抵开她的裙摆,商榷安俯身,在妧枝头上细细打量着她,目光如炬。
而身下的女子充满抗拒,满脸不情愿,且蜷缩着想用腕肘抵住他的胸膛。
二人的呼吸像火一样,呼出来都感觉缠绵。
在商榷安盯着妧枝面庞的下一刻,她紧闭的双眼带着恨意微颤,然后有两道泪痕不约而同从眼角顺着耳边滑落。
打湿了她的发丝,也将底下的被褥浸染成深色。
他可以感觉出看似怨愤的气势之下,只要他有一点动静,妧枝都会轻轻发抖。
她在害怕。
“骊山行宫,你与历常珽住那么多天,对这些事难道不该很熟悉吗?”
商榷安:“那天夜里,你把我当成了他,既然能当着他面脱衣,在我手中,为何又怕?”
妧枝依旧紧闭双眼,不肯面对那张可恶的脸。
她和历常珽虽然同住一个院子,可是屋子里相隔着一堵木墙,根本不在同一个屋。
且他为人正派,二人都打算等成亲之后再做这种事,那才是名正言顺地行夫妻之礼。
商榷安俨然有所误会,以为他们早就突破世俗枷锁,提前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眼下,商榷安看着妧枝这般反应,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你是不是……”
冲动之下,他想要仔细看看妧枝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于是抽走她身上腰带,动作之快,叫妧枝阻拦不及。
她赫然惊恐万分睁开眼,双手向前抵挡。
好在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来了,脚步声清晰可闻。
似乎知悉里面应该发生些不该见到的,到了门口却不再进来,而是禀报,“大郎君,出事了。”
妧枝的腿恰好挡住商榷安的动作,他微微一顿,令她如受惊的猫,反应迅速推开他,躲到床榻一旁。
商榷安盯着妧枝那双已然泛红透着憎意的双眼,毫无歉疚之心,而是默然收回了手。
他垂眸打量指尖,幽幽看她一眼,“你我夫妻多年,对这种事不该陌生如此。”
“罢了,一回生二回熟,你我的确很久没这么亲密过了,等往后我再让你熟悉起来,不再怕我。”
他没有再强迫妧枝,从榻上起来,盯着她的同时收整好自己的仪容,“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在此好生歇息,晚些再来看你。”
妧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满是厌恶地别开脸,神色微微发白,宛若病恹。
她不稀罕商榷安来看她,一点都不需要。
妧枝只想离开这里,但她被掠来时早已昏了过去,方才走出去,在漆黑的夜色下,也只窥见深宅大院一角。
勉强能够分辨出,这不是在濉安王府,就是不知商榷安目前将她安置在哪儿。
第63章没学过好。
骊山行宫,昨日还堪称热闹富有人气的院子,如今有着天壤之别。
屋里灯火通明,然而商唯真孤坐在椅子上,面对蹲在一旁照顾她的婢女的话充耳不闻。
她盯着屋外夜色,不禁问:“我阿兄呢?”
商榷安不在此处,婢女回道:“娘子稍安勿躁,大郎君有事要办出去了,这会说不定正在赶来路上。”
“天色太黑,山路不太好走,总要小心为上。”
“是吗?”
商唯真苦涩地笑了笑,不禁瞧着外面,望眼欲穿。
而在山下的庭院里,离开了那间屋子。
树木旁站立着两道身影,下属向商榷安禀告,“大郎君,行宫传来消息,商娘子下午外出,不小心摔着腿了,现在不利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