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冷的。”望舒有些恍惚,“那些实验记录有视频吗?”
“视频?”季风微微皱眉,“没有,估计早就被销毁了,只有纸质版。”
“哦。。。”
隐约听见客厅中蒋先生在和另一个人谈话,关于如何处置他的叔叔。
望启年,是爸爸的亲弟弟。
也是曾经给他打针最多的人,小时候打完针被扔进笼子里,叔叔高兴会让他捧起双手灭烟头。
若是他怕,叔叔便会抽了皮带打他,那时候有哥哥护着他。
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哥搂着他一起蜷在地上,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哥瘦的皮包骨,每次自己被保护时,叔叔打的更用力。
说他们是笼子里的畜生。
等到打累了,叔叔就走了。
望舒那时候摸索着地面,瞎掉的眼睛流出滚烫眼泪,抱着瘦的皮包骨的男孩苦涩叫‘哥’
下一次,叔叔需要灭烟头时他会积极的捧起双手。
哥不许,一次次被打的几近丧命。
爸爸经常从笼子周围路过,会嫌恶的说,让叔叔别把人弄死了,还要留着他们抽信息素卖钱投入生产。
一滴信息素能够生产上千支抑制剂。
在黑暗的笼中,他们作为原料在生产耀眼的金币。
哥在一次平常的日子里被带走,再也没回来。
望舒坐在墙角中,用瞎了的眼直直的盯着哥会回来的路,他从未见过哥,就连他的名字也只知道叫11号。
后来爸爸死了。
叔叔发现他的腺体很难再抽出信息素后命令他学画,这样能够讨好更有钱的老板,将他卖个好价钱。
没有视频,他连哥的样子都不知道。
那些事已经离开他太远太远。
“好啦,消炎药记得按时吃。”季风给他包扎好伤口后离开房间。
“结束了?”颜池春见他出来,起身接过他手上的医药箱。
季风叹了口气,“皮外伤,瞅着揪心。”
“小心肝疼了?”颜池春没正形,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帮你揉揉。”
季风捏着他的脸把人推远,“他有点认生,你要能带他在身边最好,别离身,没安全感。”
“这你都知道?”颜池春夸他神医。
“废话,信息素在屋里浓度都爆表了你他妈的闻不出来啊!”季风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个人都是alpha,只是孕期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并没有什么影响,单纯的香味。
颜池春耸了耸肩,“刚才进门的时候扎了抑制剂,现在真闻不出来。”
季风留下几个药,告知使用方法,让蒋旭升及时换药。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叫我。”
“你丫的是不是还喜欢o呢?”颜池春有些吃味,拉着他手要走。
蒋旭升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平板,里面播放着从望家阁楼中藏的实验视频。
静音播放。
季风挑了挑眉,看了几眼,“望舒刚才问有没有实验视频。”
蒋旭升;“你怎么说。”
“当然告诉他没有。”季风道。
蒋旭升冷漠的点点头,最后在视频下角点击了删除键,连同备份都清除。
两人见他面色不好也懒得触霉头,临走前颜池春忽然想到什么。
“望启年签了转让,然后呢?放他去国外么。”他吟吟的问。
蒋旭升起身摘了领带往卧室走。
“公海,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