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擅长撒谎,低低的垂着头,“那您信吗?”
指尖就和蒋旭升的缠绕在一起,可怜极了,“或者,您会心疼吗?”
蒋旭升抱着他回卧室,“你做到了。”
望舒不知道如何是好,蜷缩在被子里,拽着蒋旭升的衣角问他可以不可以不生气。
蒋旭升绷着脸催医生来。
望舒怀着孕,眼睛又看不见,蒋旭升后悔,“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望舒问,“我这样是不是。。不乖了?”
蒋旭升不发出声音,望舒得不到正反馈像是被抛弃了似的,伸手在床边摸索。
“别动。”
望舒露出惊慌的表情,脑袋轻轻的贴他的胸口,“您别凶我,好不好?”
“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你就不准备告诉我,是吗?”
望舒没吭声,算是默认。
其实他从在自己身上倒热水的时候就有些后悔,宝宝是无辜的,他不可以这样做。
但……
痛感不会消失,痛觉永远不会抛弃puppy
这是望舒唯一可以自己掌控的东西。
蒋旭升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
他清楚教会这个坏孩子学乖的路或许还有很长。
望舒的手臂被烫的面积不小,几乎左手整个手臂都红了起来,水泡在淋浴下冲破了,脚心小腿又划破了几道口。
季风穿着睡衣过来给人包扎完伤口后,望舒动动缠着纱布的小腿问,“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笨啦?”
季风笑了,转头问,“你家小孩一直这么可爱?”
蒋旭升站在很远的地方‘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说他笨还是说他可爱。
“你太瘦了,肚子显得比普通四个月大点,胃口还不好吗?”季风问。
望舒说:“好多了。”
“哥给你看眼腺体。”季风直接坐床边让他低头。
望舒低着头,掀开卷毛短发,感觉后颈被轻按了几下,信息素不太受控制的在空中释放着。
“就怕你孕期腺体紊乱,会难受。”季风担忧的说,“你的腺体发育也小。”
蒋旭升和那位姓颜的律师在客厅中交谈着。
季风打开药箱把需要用的药放在床头:“下次要小心,不能再这么摔了,出了问题会很难办。”
“这是什么。。?”望舒感觉到后颈有片凉凉的东西贴上。
“腺体贴。”
“我用不了正常的腺体贴。。”
季风让他放心:“这是望氏的抑制贴。”
“你这个腺体发育迟缓,是因为小时候多次抽取信息素的缘故吧。”季风放轻声安慰他,“那么小的年纪抽一百多次,真不是人干的事。”
“您怎么知道的?”望舒小声问。
抽取人体信息素投入生产是一种灰产,即便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季风竟然知道他也参与过实验,这种事除了叔叔,没有人会说。
“嗯?看的实验记录啊。”
望舒愣了愣:“实验记录。。?”
“望家的工厂现在已经改了姓,找个实验记录有什么难的?再说了,你的腺体肯定用望家的抑制贴比较好。”
望舒的心忽然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实验影像被保存在工厂中,他不知道那些东西蒋先生是否看过。
他在病床上被抽取信息素,因为疼痛而抽搐的糗态,被爸爸注射过各种促信息素的针剂,无法融合吐的满床都是的恶心样子,都在里面。
望舒的掌心渗着冷汗,微微发抖。
“冷吗?”季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