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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奇妙的默契（第2页）

玫瑰直接从咖啡店的侧门进了商场，早起的商场冷清又无精打采，玫瑰银行卡里的余额已经蠢蠢欲动。很久都没有逛过商场，从来都是一个人逛商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现在不同，她有了私人号码，不，约会号码。

毫无心理负担地拨出去，好像自己并没有晾着一条没有回复的消息，也知道对方绝不会问。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对她的了解，可就是笃定，就像昨天凌晨的夜里，自己在雪里骗她好多次穿了衣服，她就是可以猜到没有。

奇怪的了解，奇怪的默契。

奇妙的了解，奇妙的默契。

半小时后许蔷薇出现在一楼正中间。

棕色呢子大衣，米色高领羊绒衫，浅蓝色阔腿裤，鞋子被过长的裤腿盖住，看不见模样。头发怎么总是毛毛躁躁？干枯杂乱，跟她气质不搭，却又相配，真是难以言说的感觉，让人有好清晰的心动。

玫瑰手里又捧上了一杯冰美式，一晃杯子里的冰块就“哗啦哗啦”地互相碰撞，好像她的心情。

许蔷薇太显眼，玫瑰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很想知道是不是别人也会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许蔷薇。临近过年，一楼的空地站着一只巨大的充气生肖吉祥物，是一只卡通形象的龙，一种或许不存在的生物，却被赋予太多美好的想象。

玫瑰靠着二楼的栏杆，笑得眯起来眼睛，偷看许蔷薇。许蔷薇站在龙尾巴旁边，显得渺小，东张西望地找自己，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拨电话，铃声响起来玫瑰才伸长胳膊，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许蔷薇，这里！”

好多人看过来，包括许蔷薇。

看见趴在二楼栏杆上的一朵玫瑰，漂亮鲜艳，笑得好招摇。

碰面自然，好像昨天才分别的爱侣，今天因为思念太重又开启一场新的约会，玫瑰把吸管送到许蔷薇嘴边，许蔷薇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加冰的美式，表情没什么变化，应该很喝得惯。

亲密爱人一样胳膊挽着胳膊逛每一个店铺，玫瑰穿什么都好看，许蔷薇任劳任怨地拎着一大堆东西，夸人的词从来不会重样。听得玫瑰耳朵起了茧子，骂她油嘴滑舌，蔷薇挑眉，把人押进试衣间，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接吻。

昨晚的快乐虚无缥缈，今天的快乐这么清晰。

不存在的爱人从天而降，填补了缺失的一切，没人问为什么。为什么见面？为什么通电话？为什么一起逛街？为什么接吻？让灵魂飞出去，很自由地享受该享受的一切，不需要为什么。

隔壁试衣间进了人，女生小声抱怨着尺码奇怪，这家的L码怎么这么小？肩宽好窄，哎呀好烦，换来换去，现在的衣服尺码越做越小，真是很烦。玫瑰弯着笑，干脆整个人都跳到蔷薇身上，一双腿勾住蔷薇的腰，居高临下地小声问：“姐姐，你穿什么码？”

蔷薇只用单手托着她的屁股，笑着问：“不是饕餮吗？吃到哪里了，托着你像托着一只小猫。”

小猫啃蔷薇的脖子，人类对小猫总是有无条件的包容和耐心，细密的痒和疼，最后落成一团有些可爱的吻痕。隔壁的女生似乎出去了，玫瑰还不愿意从蔷薇身上下来，搂着她的脖子欢快地挂在身上。

衣服都还没试，一件一件地挂在墙上，蔷薇开始剥她的衣服，哄着人去试衣服，露出来的身体一片狼藉，淤青四处，红痕围成一个圈。玫瑰还是那副笑着的表情，蔷薇也没有觉得怪异，只是低头吻，问她：“大生意？”

玫瑰从鼻子里挤出来很骄傲的调子：“十万块哦！”

蔷薇便笑：“那确实厉害。”

没问她疼不疼，没问她辛不辛苦。

奇怪的了解，奇怪的默契。

奇妙的了解，奇妙的默契。

【??作者有话说】

二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