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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许舒姐和悦悦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妹,一定比我了解她。”
沈青自言自语着,像是终于为心底翻涌的痛苦,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完美借口。
许舒蹲下身,轻抚着他的后背。
“悦悦那么犟,怎么会甘心就走了?一定是躲起来了,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沈青猛地抬头,涣散的目光撞进许舒那柔情安安的眼。
这双眼,像极了他那早逝的温柔母亲。
他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光。
他将额头主动抵在她的掌心,就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颤声呜咽道。
“好,都听许舒姐的。”
许舒垂下眼,轻抚着他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
许悦,你最好是真死了,不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没人知道,我此刻就在对面旅店的二楼某房间,透过窗帘缝静静看着底下的一切。
亲眼见到沈青对许舒几近疯狂的依恋,我眼底闪过最后一丝痛,便彻底麻木了。
“悦悦,我们该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在我身后说道,“你妈在被逼疯前,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转过身,眼神平静,“好的,舅舅。”
昨晚,看到那么汹涌的火势,我第一反应是回头,我要救妈妈。
却被来接应我的人死死拽住,火光中,他眼神满是决绝的痛苦。
“悦悦,我是你舅舅!你妈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想活了!她撑到现在,都是因为放心不下你,而现在你逃出来了,她才能安心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江南水乡终于疗养好了身子。
看着报纸上,许舒光鲜亮丽,左手牵着沈默,右手搭着沈青,在许氏旗下的顶奢酒店前发表周年演讲。
我冷笑着抿了口茶。
三年了,妈妈,我们母子两的账,也该找他们清算清算了。
夜色如墨,许家别墅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庆功宴。
我踩着红色高跟鞋,挽着一位特殊的客人,缓缓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我的面容,忽然面露诧异。
“许……许悦!”
“她挽着的那女人是谁啊,你们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