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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
他像见了鬼似的往前爬,可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
他害怕得浑身发抖,拼尽全力往前挪。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他硬生生拖了回来,粗暴地拽上了车。
到了医院,谢方苒亲自带着阮明桥进了手术室。
“不用给他打麻醉,直接植猪皮。”
阮明桥惊恐地尖叫起来,“我不要!你们滚开!”
医生们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他的哭喊,依旧冷着脸准备器械。
阮明桥彻底慌了,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脓水滚落,他看向旁边阴沉着脸的谢方苒,声音带着哀求:
“谢总,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愿意!”
谢方苒冷嗤一声,“你也配?”
阮明桥还想说什么,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剜心般的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死死咬着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谢方苒!你以为欺负宋宴成的只有我吗?其实你妈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谢方苒神色微变,那双冰封的眸子带着审视骤然转向他。
阮明桥疼得眼睛充血,视线都模糊了,却依旧死死盯着她:“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全部!”
“你在和我谈条件?”
谢方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缓步上前,从托盘里捏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片,轻轻抵在他的脖颈上。
刺骨的刀锋凉意瞬间传遍全身,阮明桥浑身一颤,满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谢方苒忽然轻笑一声,俯身在他耳边,如毒蛇吐信。
“明桥,你该知道我的性子。乖乖说出来,不然——”
她用刀片在他颈侧轻轻划了一下,渗出血珠,“你的血,我保证能喷一米远。”
阮明桥不敢相信她竟能狠到这个地步,喉咙里突然溢出咯咯的笑。
最后笑到眼泪直流,那张被硫酸腐蚀的脸也变得狰狞。
“谢方苒,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当然爱过,”
阮明桥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吐出半句欣喜,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谢方苒竟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狠狠按在他被硫酸灼伤的伤口上。